,殷真经看着难受,恨不得咳的是他。一时也不知怎么办,只能用虎口给她慢慢的、轻轻地顺顺背。花闲实在娇弱,果真如朱离讲的那般,身子不好需要进补,他应当去哪里备些灵丹妙药的才是。不似他,粗人一个,不管什么环境,都无大碍,随便硬抗。
一轮诡异的红月当空,细小如蚊的咳嗽声。
自从红月之后,人们都鲜少夜间出门了,长安城的非正常死亡案件的状碟多如雪花,堆满了各司的案头。
殷真经每日几乎是起的比鸡早,睡的比狗晚。
他尽可能地帮花闲挡挡北风,好在他够宽敞,花闲又够娇小,竟也被他挡了八九分的风。
他一边看着花闲的情况,碧色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四周,观察着周围的动静。
花闲总算好些,细若游丝地说了声:“多谢。”她有些羞赧,时下发觉自个儿很多余又碍事。
殷真经轻声地回话:“好些了吗?下次这种事,让我做就好了。”
花闲只能点点头,又看了看四周,问:“这是哪?”
殷真经:“这是仪鸾司一处隐蔽的偏殿,他们的主殿我曾经因公事去过几次,也悄悄打探过几回,并不见异样,但是这里却处处透着一股古怪,戒备森严不说,还日夜不息。”
的确,他们离得颇远,那所殿宇被火把照得通亮,附近的侍卫把此处围得如铁通般。这样根本无法进入。
花闲二人只能远远地在周围慢慢绕了一圈,在屋顶上悄悄蛰伏。
夜里越发冷了,花闲有时候被风一吹,忍不住便用力攥紧殷真经的衣袖,埋头狠狠抖了几口。殷真经心疼极了,头一回很硬气地对她说:“你不能待在这了,我送你先回去,待会我再来这里守着。”
花闲刚想说什么,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。
一队人马从黑夜的拐角走出,花闲二人尽量伏低身子,她眯着眼睛看着来人,一群人穿的衣服款式花闲很熟悉,花纹就是仪鸾司的,那样鲜亮的白,在夜里很显眼。
里头有一个人花闲是认识的,公孙炎。他冰着一张脸,走在队伍的第二个。
他们抬着二十个担架,上头是被捆着堵住了嘴的年轻女孩。
夜奔
那些女孩一动不动,看着像是昏迷了。
此情此景,花闲更加肯定那些猜测。
如此不同寻常的场景,仪鸾司守卫见怪不怪,很快就放行了。殷真经眉头紧锁,仔细看着他们一举一动。
花闲闷咳了一声。
“谁?!——”谁料公孙炎如此警觉,锐利的眼神朝花闲这边逼来。花闲咳嗽的声音其实非常微弱。
殷真经暗道糟糕,背起花闲飞驰电掣地奔跑起来。公孙炎立马飞奔追了上去。
很快漆黑的深宫便展开了一场紧迫逼人的逃命大赛,公孙炎在廊道里飞奔,殷真经在廊檐急跃,动静难免越来越大,惹了一伙人跟随在身后,出动的人越来越多。
殷真经哪敢大意,一手紧紧地反托住花闲,像狩猎的猎豹瞬息百米,另一只手牢牢地在墙面上攀沿。
花闲十分老实地圈住殷真经的脖子,速度很快,风很刮人,殷真经跑得太快,她眼睛都快睁不开,不时的跳跃又让她有强烈的失重感,心都快跳到嗓子眼,她只觉得从小到大没这般刺激过。
看着四面包抄而来的火把和人声,花闲不由地为殷真经着急起来。
花闲看向殷真经,蒙着脸,只能看见他眼神坚专注、敏锐冷静,暗绿的眼睛在黑夜中透着野兽的冷漠。
她靠近在他耳边耳语,告诉他符箓的用法,他一边听一边跑,听完后露出微微惊奇。
突然,身后传来一阵逼近的破空响。花闲还来不及思考,殷真经猛地偏身,一根乌黑的暗器擦着他的耳边钉进了墙中,继续旋转,粉碎出一块大圆。
公孙炎以速度和暗器见长,他的暗器不是普通的兵器,而是用谲力积攒凝聚出来的,总共也就能够积攒七枚,用完了要再积攒七日方可再攒七枚。因此他不随意乱暗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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