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以臻不知哪来的脾气,也点点头,继续往耳朵里插针。
“好吧。”盛朗看了一会儿,“这个耳钉是非戴不可?耳朵都红了。”
夏以臻仍旧不说话,只管杵在那往里插。这耳朵眼儿高中时一时兴起就打了,好久没戴过,已经堵得死死的。
在盛朗眼里,这无异于正拿针扎自己。都红成什么样了……他皱眉看了半天,突然抢过来道:“非要戴我帮你戴。”
也不等她答应,盛朗已经轻轻捏住她耳垂,拿起耳针往里戳。
他刚刚看这家伙神色,今天不把它插进去是不算完。
也不知道电话那头那男的有什么了不起?非要戴上个耳钉才能去见?都他妈流血了。
纯折腾。
盛朗有点心烦,但也忍了,力道依旧轻轻的。他低了低身子,眼睛凑在夏以臻脖子旁。手也不敢太使劲儿,怕弄疼了她。
夏以臻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僵。
盛朗的呼吸就这么轻轻地,往自己脖子上扑……手还老揉她耳朵。
明明平时挺利落,这会儿婆婆妈妈的,也没比她强多少,还弄得她挺难受。
她耳朵发热,呼吸也不畅,很快又听盛朗说:“你怎么不喘气?要憋死自己?”像故意问的似的。
能不憋么。夏以臻重重地呼吸了两口。
“疼吗?”
“还行……你快点使劲插进去吧!”
“还用力?都要出血了。”
“快点儿……等不及了!”
终于是插进去了。夏以臻一看表,马上九点!真能磨蹭!
她刚要跑,又听盛朗冷冷道:“就非得这样才能去见他?”
夏以臻心说当然了,不为了见他,谁弄成这样?她淡淡地:“嗯。”
“行。”盛朗点了下头,“我也有约会。那就谁也别打扰谁。”他说完就回了卧室。
夏以臻一个人晾在那,突然道:“不问就不问!”说完她也扭头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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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reloun刚开业,门口的霓虹管线正闪得很有力。里面灯光昏暗,鼓点踩在人心上敲,撩人的女声正低低唱着……
夏以臻实在有点慌,进门抓住吧台一个年轻的调酒师就问:“您好,我找店长,我们约了九点面试。”
调酒师上下打量了夏以臻一会儿,向内喊道:“苏哥!美女应聘——”
很快有个中年男人走来,抓刺头,小臂小腿布满纹身。阿苏也上下打量了片刻,嘴角一翘:“确实漂亮哈,是本地的吗?”
“是。”
“本地的之前怎么没见过你?”阿苏斜靠在吧台笑,“成年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都会什么?跳舞会吗?这种的。”
他说着抬起胳膊扭了扭,又笑着说:“放心妹妹,不怕你会得多,听过句话吗?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,会得越多,赚得越多。”
“我不会跳舞,我来应聘酒水销售。”
“卖酒?”阿苏稍显惋惜,点了下头道,“也行,之前卖过吗?”
夏以臻摇摇头。
阿苏看她这股样子就知道是个单纯的怂包蛋,轻轻笑了声:“你知道怎么卖么?酒量怎么样?会聊天吗?”
夏以臻想了想,答案是三不知,但为了赚钱她坚持说:“让我试试,试试再说。”
阿苏每日要见好几个这样穷疯的,他撑起身子笑了笑道:“看见角上那男的了吗?穿着巴黎世家最新款。你过去陪他聊聊,能卖出去酒你就留下。”
他说完,甩来一本皮质酒水单:“这工作底薪没有,提成是酒价10,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夏以臻扫了一眼,心里直道暴利。她把每个数字都乘了10,仍觉得挺多的。她想了想,又小心地说:“请问薪资可以日结吗?不想干了,能随时走吗?”
“都行。”阿苏点上一根烟,“兼职嘛,随便你。难不成你想干到退休,在夜店养老?”他向角落抬抬下巴,“去吧,记得称呼客人帅哥。”
直到走到角落,夏以臻才看清这人也是个同龄人。她轻轻地喊了一声:“帅哥。”
帅哥戴着顶渔夫帽,抬头的一瞬间,也不比夏以臻从容多少。
“你跟我说话?”他眼睛停留了片刻,又皱起眉头道,“不对啊,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?”
夏以臻心说这年头还有人坚持用这办法搭讪哪……俗不可耐,还不如她呢。再往下说,肯定要说她像他前女友,或者像他远房表妹。她还没恋爱过呢,才不信。
“没见过。”夏以臻道。
“我叫张彼得,破马张飞的张,彼得堡的彼得。你真不认识我?可我真觉得在哪见过你。”
“真不认识。”
夏以臻瞧他认真的神色,都快相信是确有其事了。她友好地笑了笑:“你是自己一个人吗?”
“我等朋友,他还没来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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