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是真的重。
也正是因为早有预料,所以他提前饮下了对应的解药,再加之又喝了酒,即使此时喝下,也不会有什么药效。
所以他一口饮下。
酒过三盏,李林竹似乎有些醉意,他忽然站了起来,似舞非舞,口中断断续续吟着诗句:
“早知如此绊人心,何如当初莫相识。”
“相思相见知何日,此时此夜难为情。”
“刘郎已恨蓬山远,更隔蓬山一万重。”
“公子王孙逐后尘,绿珠垂泪滴罗巾。”【标注】
他一边念着,眼中似有千般情绪翻涌,恍若将心中积郁尽数吐露于这酒间诗里。
客喜见状,已是习以为常,只默默陪着主君喝酒,时不时扶他一把,免得他失了平衡摔下榻去。
也不知他念了多久,屋门突然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门外寒风扑入,烛火随之摇曳不止。
门口,站着的正是一脸错愕的任白芷与满面惊惶的蔓菁。
任白芷微怔,似不知该如何开口。闻到浓重药味的蔓菁却先一步掩住了鼻,半晌才低声道:“主君这是。”
李林竹闻声回眸,目光与任白芷相接的一刹,竟生出同病相怜的情分。他嘴唇微张,似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苦笑一声,举杯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。
客喜立刻将药碗藏了起来,解释:“大娘子勿怪,主君在此等候多时,念诗解闷罢了。”
这动作被任白芷逮个正着,藏起来的药碗,鼻尖浓烈的药味,以及李林竹这突然精力充沛的样子。
心里蓦然生出一个惊人的念头。
难怪想着跟自己和离呢,难怪给他塞小妾也不要呢。
原来,他根本就,心有余而力不足!
不知情的李林竹放下酒杯,轻叹一声,垂眸道:“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随后,便不胜酒力倒入了客喜怀中。
屋内寂静,只有烛火微微作响。
任白芷此刻只有一个想法,这催情香,也让他支棱不起来。
所见即所误会
陆桑桑,飞机失事后,穿越成了宋朝的新妇,任白芷,山水李家李林竹之新妇。
或者说是守活寡的弃妇。
此刻,她站在门口,表情微妙,脑海里将之前的无数线索联系起来,最终归于一个确定无疑的结论——李林竹,是真的不行,无药可救的那种不行。
这也难为原主了,男人不行的锅,还要她背上。
只是,一般身体有缺陷的男子,或多或少,都会有些心理问题。
最好的情况,便是他清心寡欲,对色提不起兴趣。如此,倒也正合她心意,这样她也不用担心被强迫有夫妻之实,毕竟她忙着搞钱,没空。
最坏的情况,则是他心理扭曲,压抑的欲望得不到释放。如果这样的话,她眯着眼,战术性退后了几步,保命,远离危险人物。
虽然结合之前几次接触,李林竹的症状像第一种情况,但习惯性做最坏打算的她,是不可能不防范第二种情况的。
如果他要睡这间房,那她就主动腾出房间。不要跟病人对着干,不要随意惹怒病人,病人需要稳定的情绪。她在脑海里给自己定下了保命准则。
倒是那书童反应极快,忽地将身上的李林竹推开,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衣裳,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,满脸堆笑:“大娘子可算是回来了!主君等了您许久,喝多了些,发了些酒疯,小的这就先退下了!”
他话音未落,便瞟了旁边的蔓菁一眼,示意她配合。
蔓菁瞬间会意,上前一步,扶住陆桑桑的肩膀,不由分说便将她推入房内,嘴里还笑着说:“夫人快进去伺候姑爷吧。”
紧接着,书童与蔓菁双双退出房间,并顺手将门“砰”地一声合上。
屋内骤然安静下来,只剩李林竹醉醺醺地靠在榻上,嘴里似乎还在喃喃什么“君若无意我便休”之类的句子。
陆桑桑站在原地,这才缓过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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