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好了!”蔓菁气喘吁吁地道,“李小娘子被她爹关起来了,逼着她嫁人。她不肯,摔了碗,还割了腕!”
王砚秋咬牙,脸色难看:“大房那老头收了孙家二百两的聘礼,铁了心要把她送过去。这哪儿是送亲,分明是送命!”
“怎么说?”任白芷追问道。
“亏你还是出身京城官家的小娘子呢,成婚前,父母带你相看的时候,没听过孙家那蹄子?”王砚秋反问道。
随后想起什么,又自己回答道:“也是,你是官家小娘子,孙家再怎么狂妄,也不敢提亲到你家。”
她语气变得戏谑,提起了自己不堪的议亲往事:“当年我家出了事儿,我娘为了保我,着急把我嫁出去。那孙家得到信儿,拿着几百两就上门提亲,我娘一打听才知道,可孙蹄子前头死了好几个媳妇了,对外都说是病死的,其实啊。”
她语气一沉,眼神一变:“都是被那蹄子活活打死的。”
“所以你才去冯家做了妾?”蔓菁脱口而出,很快意识到自己僭越了,赶紧捂住嘴。
王砚秋却毫不在意地说道:“那时,愿意与我结亲的,要么家世极低,要么人品极差,要么毫无前途。既然都不好,不如选个高门,搏一搏。”
这丫头,果然如李紫芙所说,野心十足,不顾风险。
任白芷对她的过往不感兴趣,继续追问李紫芙的情况:“李紫芙什么时候定的婚?这几日我俩天天在一块儿,怎么没听她说起?”
“她自己不知道。我也是今早见她迟迟不来当铺,回去寻她时,才从东院小厮口中得知的。”王砚秋恨声道,“那老头精明得很,之前一点风声没走漏,眼见婚期快到了,不放心她日日出门,索性摊牌了,如今把人都关屋里,谁都不让见。”
“那她割腕后,救回来了吗?”任白芷紧紧蹙眉。
“听说救了,但大房那边死死拦着,我们也没能进去看。”蔓菁咬唇道,“这事儿太蹊跷,我们琢磨着,得告诉你一声。”
任白芷沉默了片刻,旋即起身,目光凌厉:“走,咱们去看看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黄彪忽然出声。
三人齐齐望向他,满眼疑惑。
黄彪摊了摊手,笑嘻嘻地道:“我手下的小弟常跟李姑娘对接,她若真出事儿,我那群小子非得闹翻天不可。再说了,就你们三个小姑娘,真要对方来硬的,你们扛得住?”
他这话虽带着几分戏谑,可语气里,却藏着一丝难得的认真。
可他话音未落,忽然一道沉稳低沉的嗓音自门外传来。
“我们李家的家事,就不劳外人插手了。”
空气仿佛瞬间冷凝。
众人齐齐看去,只见李林竹负手而立,静静地站在门外,眉目沉敛,气质如松竹般挺拔冷峻。
他迈步而入,步履不急不缓,可每一步,都像是带着莫名的压迫感。
他的神色仍是温润克制的,可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到,他藏在宽袖之下的手指,已然微微收紧。
他目光淡淡扫过黄彪,最终落在任白芷身上,语气不容置疑:“走吧,我们回家看看。”
“这个时辰,你不应该在太医局吗?”王砚秋皱眉,率先开口质问。
话音刚落,便被李林竹冷冷地瞥了一眼。
他一向不喜欢这个表妹,从小到大,她就爱多管闲事、爱告状,见了他就忍不住呛两句。
王砚秋被他一瞪,心里气结,偏偏这人模样斯文,目光冷起来却又带着股逼人的威压,让人不自觉就心虚了半分。
“先别管别的,先了解清楚李紫芙的情况。”任白芷一把拉住李林竹的手,语速极快,“正巧你来了,大房看着你的面子,怎么都不会拦着不让见人。”
她语气自然,甚至带着点急切。
然而,她拉住李林竹的瞬间,他眼底的阴郁便散了些,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,整个人都舒展开来。
这变化快得让人难以捕捉,却逃不过黄彪的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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