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满。
李林竹也无奈地瞪了她一眼,带着几分责备:“又胡闹。”
“我说错了?”她不解地反问。
李林竹失笑,轻叹一声:“徐兄的意思是,壮阳散里可能含有少量砒霜。”
啊……原来如此。
任白芷尴尬地笑了笑,摸了摸鼻尖。
好嘛,搞了半天,只有她一个人满脑子黄色?
丢人了,丢人了,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“所以,许氏很可能是用这个方法,在不知不觉中给侯爷下毒。”任白芷赶紧通过推理给自己找补,转头对李林竹分析道,“而去年夏天那次,许氏可能太贪心,剂量超标,侯爷察觉到不对劲,才捡回一条命!”
“说得过去。”李林竹微微颔首,随即话锋一转,“不过,别忘了,自打三夫人进门后,侯爷便极少再去许氏和陈氏那里留宿。”
话音刚落,他顺手敲了敲她的额头,无奈道:“还有啊,你能不能好好分析,别老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?”
“子非我,安知我在想什么?”任白芷揉着额头,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转而追问,“但如果不是侯爷,那这壮阳散是给谁用的?”
话一出口,她灵光一闪,猛然抬头:“莫不是……许氏红杏出墙?”
她的话音刚落,便敏锐地扫了一眼徐胜舟,又看了看李林竹。
嗯?怎么回事?
这两人的表情……难不成,她说对了?
那现在就只剩两个可能——
要么,是她出轨了侯爷的好兄弟胡厨子,上演一出另类西门庆;
要么,是她出轨了侯爷亡妻的儿子,上演一出另类《雷雨》。
想到这里,任白芷沉默了片刻,嘴角微微抽搐。
这侯府还真是,藏污纳垢啊。
嫌疑人排除法
任白芷思索片刻, 觉得还是从最容易接受的方向入手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胡厨子?”
徐胜舟依旧没有反驳,只是缓缓说道:“我在胡厨子的身上找到了一条汗巾, 上面的绣工跟许氏房内的如出一辙。”
还好还好,还能过审。任白芷暗自松了口气,然后不动声色地应和道:“送手绢这种私人的东西,四舍五入就等于私定终生了。”
谁知话音刚落, 李林竹突然就变了脸,语气认真得不像话, 立刻纠正:“那是汗巾,不是手绢!”
“哦哦哦,汗巾手绢差不多嘛,都是那个意思。”任白芷赶紧摆手转移话题,“所以可能是许氏跟胡厨子有私情,然后想做掉这个最大的阻碍——侯爷?”
然而, 李林竹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这件事,仍旧皱着眉嘟囔道:“汗巾贴身, 送出去自然是私情, 但手绢只是个普通物件,哪儿能一样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袖口, 似乎对这种概念上的混淆极为在意。但剩下三个人并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,继续讨论案情。
徐胜舟接着道:“我去查过胡厨子的厨房和房间,都没有找到砒霜的痕迹。”
“不是有那个壮阳散么?”任白芷皱眉思索, “那里面有砒霜, 不能提出来用?”
这下换李林竹瞥她一眼了,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无奈:“你以为这是绿豆混红豆啊, 数一数就能分出来的?更何况那个壮阳散已经熬成熟药了,除非直接食用,否则根本不可能提炼出砒霜用来下毒。”
他微微顿了顿,视线在众人之间扫了一圈,语气平静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女人让侯爷吃壮阳散还能说得过去,可一个男人给侯爷送壮阳散,怎么想都不会吃吧?”
任白芷忍不住想,倒也不一定啊,如果这个侯爷通吃呢?这侯府这么乱,可说不准。
可她脑海中浮现出胡厨子那五大三粗、虎背熊腰的形象,又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嗯,还是觉得李林竹说得更有道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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