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莫名的不爽。
明明可以躺着收钱,非得每天开着豪车勤勤恳恳去上班。
好朴素的有钱人。
他继续说:“我的母亲是一个小老板的独生女,经济危机后家道中落,为了还债,被迫嫁给了我父亲。”
我说:“为什么你妈不嫁给你爷爷呢?你爷爷年纪是大了点,不过更帅。”
腰间的手突然一紧,居延在我后颈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:“那时祖母还在世。”
“哦……”
老婆活着,不敢乱搞,才会便宜了丑儿子。
“我出生不久,祖母和祖父相继去世,我三岁时,母亲也病逝,我是跟着保姆长大的。后来云庄嫁进来,我就搬去丽城了。”
我问:“听说是你把云庄带进这个家来做兼职的,你照顾她,是因为她长得像你妈吗?”
“是。”
“那我呢?别人都说我跟云庄长得像,你这么对我,也是因为恋母吗?”
“你跟她们一点也不像。”
我说:“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跟她们一样的翡翠手镯?”
背后的呼吸愈发滚烫,他开始脱我的睡衣:“翡翠手镯,是祖父送给祖母和我母亲的。云庄那只是祖母的,你那只是我母亲的,我只是想把它戴在我喜欢的人手上,仅此而已。”
终于。
(清水)。
他忙活一阵,得偿所愿,心满意足的睡了。
我开灯,洗澡,然后抱起蹲在外面咪咪叫的居宝盆,下楼煮东西。
我一边喂居宝盆吃猫条,一边等锅里的水开。
居延的一句「仅此而已」,我家几乎落到了家破人亡的田地。
倒欠他六百万不说,还被他抓住了把柄。
斗什么斗,不斗了。
越斗越深陷,越斗越倒霉。
总要习惯的
除了张妈,我们都睡楼上。
隔天一早,居宝阁看见我披头散发的从主卧出来,没好气的哼了一声,趿拉着小拖鞋下去了。
我洗漱之后也下了楼,张妈把白粥和肉松端上来,有商有量的说道:“小荷啊,家里的小菜没了,能不能让亲家再做点?”
“好啊。”
正好今天我想回家看看,陪我爸复诊。要是居延点头的话我就再住一晚,明天回来。
没一会儿,居延也换好衣服下来了。
外面的阳光那么好,却没能在他身上留下半点温度,他深眼窝里的一双眼睛黑漆漆的,没有亮光,一副冷漠薄情的模样。
他在我身边坐下,对面的居宝阁弱弱的叫了声哥哥,他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。
居宝阁低下头,小眼睛里涌出了泪,居延也不管他。
这倒霉孩子还没到理解上一代恩怨的年纪,不知道长得太像爹有时也是一种罪过。
我告诉居延想回丽城一趟,他听了之后,慢慢搅动碗里的白粥:“我也去。”
我说:“你去干嘛?那边都不待见你。”
他说:“他们总要习惯的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居宝阁可怜兮兮的看着我,我说:“把居宝阁也带去吧,我爸挺喜欢他的。”
居延点头,居宝阁不情不愿的说了声谢谢姐姐。
吃过早饭出发,居延又去买了些礼物,到丽城差不多已经十一点了。
爸妈知道我们回去,我爸冷脸煮饭,我妈下楼相迎。
上次回家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一进家门,居延礼貌而淡漠的跟我爸打招呼:“叔叔。”
就像他第一次来我家时那样。
我爸板着脸「哦」了一声,把调好的蜂蜜柠檬水摆上桌。
他捅居延那天,居宝阁被张妈关房间里了,没看见他身上染血的样子。
他走后,居宝阁也多少知道了些,在家一次也没提过我爸。
但是现在,居宝阁看到柠檬水,又凑上去,叫了一声连爸爸。
我爸摸摸他的头。
居宝阁立刻扎进他怀里。
饭摆上桌,我坐在姐姐以前的位置上,居宝阁坐的是我的位置。
聊天这事儿全落我妈身上,她问他伤口愈合得怎么样,问我的学习,又问家里缺不缺小菜。
我说:“啊,差点忘了,爸,小菜没了,你有空再做点吧。”
我爸说:“哦……怎么吃这么快,我给你留了几个月的量,那谁身上有伤,少吃点。”
我妈说:“孩子让做你就做呗,话多。”
我爸:“……”
从居延进门他只说过这一句。
饭后,我去厨房帮我爸洗碗,居延也卷了袖子进来。
我妈怕我爸对他再起杀心,把我爸揪出去跟居宝阁玩,她守在厨房门口,嘴上说着家长里短,眼睛看守我爸兼菜刀。
说着说着,她嘴快的来了句:“晏家把房子卖掉,搬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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