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一大把年纪了,还不知道开窍,天天抱着本命剑睡觉,也不嫌硌得慌。”
堂堂衢清仙尊,被人当面调侃,脸上也没有显露出生气的痕迹,而是面无表情地纠正道:“我那是在打坐,不是睡觉。”
“行行行,你说得都对。”广陵真人懒得跟这种不解风情的木头争辩,很快转移话题道:“对了,过两天我要出门一趟,你再帮我代课一天吧。”
衢清仙尊无可无不可地点头,算作同意。
青云宗内的长老们皆会轮流担任讲师,至学堂给内门弟子授课,这已经是流传多年的传统。
他倒是不排斥给弟子们讲学,也并非恃才傲物,他现在之所以鲜少去宗门学堂授课,仅仅是因为他心里清楚,那些年轻弟子对他有一种天然的畏惧。
每当他站在讲堂上的时候,底下的弟子个个正襟危坐,但是遇到有疑惑的地方,却连举手提问的勇气都没有,好似他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。
久而久之,衢清仙尊便渐渐失去了讲学的热枕,干脆直接拒绝掌门提出的授课邀请。
但那个小姑娘却是与众不同。
她在看向他的时候,眸光澄澈明亮,带着浓浓的仰慕之情,这让他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升起收徒的念头。
——如果收个这样的女徒弟,似乎也很不错。
这衢清仙尊……还挺闷骚的。
由于广陵真人近来庶务缠身, 衢清仙尊经常代替他到宗门学堂里授课,每次课堂结束后,裴安夏都会提着自己的剑上前求教。
衢清仙尊见她求学心切, 面上虽不显, 私下里却时不时给裴安夏开小灶。
起初, 四师兄娄逸谦看到小师妹天天不怕死地往师叔面前凑,还会忍不住感到胆战心惊, 后来随着次数渐多, 他不禁有些麻木了。
不愧是小师妹, 连传闻中最是铁面无情的师叔都对她格外宽容。
宗门内许多弟子看到衢清仙尊这么好说话,不禁有所改观。
衢清仙尊作为天下第一剑, 几乎可以说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, 青云宗的众弟子们有不少都是以他为榜样进行修练的。
只不过, 衢清仙尊平日里深居简出, 而且修为高深莫测,众弟子对他实在是畏惧大过于敬意。
此时众人忽然发现,衢清仙尊不似谣言中那般难以亲近, 不由鼓起勇气向前。
众弟子人多口杂, 问什么的都有, 比如怎么快速提升修为?修练什么剑法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厉害?晋升化神期之后,是否能更精准地感应到天地间的灵气等等。
叽叽喳喳的说话声,从四面八方传进耳朵里, 吵得衢清仙尊有些头疼。
他眉头越拢越紧,再次开口的时候,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化神尊者的威压:“修仙之路, 没有捷径。尔等作为青云宗的内门弟子,理应专注于修道之事上, 而非像三姑六婆一样,成天只知道八卦。”
强者对于弱者的压制,是刻在骨子里的,尽管衢清仙尊并没有刻意为之,但他这短短的两句话,还是震得四周弟子齐齐地后退。修为较低者,甚至控制不住臣服的本能,膝盖一弯,便当场跪了下来。
四师兄娄逸谦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幕,嘴里发出“啧啧”的咂嘴声,随即转头询问裴安夏:“小师妹,我真佩服你能够每天雷打不动地向师叔讨教剑道,你难道不觉得咱们这位师叔很凶吗?”
裴安夏正认真地翻阅着手中的剑道书籍,听到这句问话,头也不抬地回答道:“不觉得啊。”
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论点,娄逸谦伸手指向那群被训斥得灰头土脸的弟子:“喏,小师妹你看,师叔批评起人来可严厉了。”
裴安夏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这本来就是他们的错,师叔传授的是基础剑道学,又不是快速飞升的学问,他们自己道心不稳,被训斥也不冤枉。”
她说着话锋一转,“更何况,师叔对于剑法的心得颇为深刻,能够适时给出最一针见血的评价。自从有了师叔在旁提点以后,我的剑法比起往日进步许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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