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则起身,步步接近对面,一句句道:“尝听闻红楼里个个都是杀人的一把好手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,就像个杀人机器”
温雅的声音一顿,用最柔和的语调说着最残忍的事,“可杀人机器也有父亲、母亲、兄弟、姐妹、妻子、女儿、恩师、邻居、友人”
话音还没落,血淋淋的人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,衣袍上的血水就像瀑布一样流淌下来,他大声嘶吼着,发出野兽一般的叫声,“啊——”
“你别动他们!”
“你这个恶鬼!你还是人吗——”
愤怒的挣扎过后,就是绝望的死寂。
一双赤红的眸子隔空和略微含笑的眸子对视,终于无力的低垂下头颅,几乎带着哭腔道:“我说我说”
“最后一次是在常州的化林县,安小将军在几批杀手的追杀下,力竭跌落悬崖”
“可我们楼里的人四处寻找,却始终没有发现安小将军的尸体,只怕是还”
“活着。”
督公大人脸上的笑容不变,温声道:“付给你们钱的人呢?”
杀手颓然道:“这是只有楼主才知道的事情,我们只是按照楼里的通知去杀固定的人。”
再浪费时间也得不到想要的回答,督公大人见状便徐徐转身离去,走到门口的时候,淡淡道:“给他一个痛快。”
身旁静候的人弓着身体离去。
沿着足足有十几米的石梯往上,两侧的石墙洞口里,亮着盏盏燃油灯,将昏暗的石梯照的明亮。
连石砖缝隙里的干涸血迹和碎肉都肉眼可见。
严弃尘姿态从容,步履平稳的踏过一层层石阶,本以为出口会有明亮的缝隙,可从地下出来后,是暗沉沉的夜色。
他眉头一蹙,看向一旁等候的厂卫,“张和呢?我不是说他一回来要即刻向我来汇报吗?”
厂卫连忙低头恭敬道:“督公大人惜怒!可是张千户一直都没回来啊!”
现在还没回来!?
也就说五殿下也没回来?
严弃尘面色一僵,蕴含着内力的一掌一挥,一旁的厂卫直接吐血倒地。
“蠢货!都这个时辰还没回来一定是出事了!你居然像木头一样就杵在这!”
厂卫叫苦不迭,接着一下秒就见督公大人运转轻功,朝门口奔去,一向淡定的语气都微微慌张,只留下一句话。
“叫上现在所有的人!都跟洒家走!”
【江山万里:督公千岁】
“五殿下莫不是在开玩笑!”
宫人将火把移至南灼儿手上的信封,皱皱巴巴的信纸上干干净净。
“这信纸上干干净净,哪里有半点字迹!”
人群中立刻有人嘲讽着,现在的局面已经快要呈一边倒了。
常嬷嬷忽然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力道,侧头一看,老太君瞌着眸子,主仆两个怎么也有一点默契,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常嬷嬷难掩愤怒,又怒又悲道:“五殿下何至于冤枉我们家小姐的清白!小姐她怎么会做出私会外男这种事情,况且这纸上干干净净,您的说辞根本就立不住脚!”
众人皆是有所疑惑,还有的嗤笑着。
“是啊,就算想洗清自己的嫌疑,也不能拿出一张空信封吧?”
“五殿下怕不是病急乱投医了吧”
众人议论纷纷,可是南灼儿却并不焦急,只是抖了抖这张空信纸,朗声道:“这是因为原先的字是用淀粉化墨写成的,然后在阳光下自然会蒸发,只要”
南灼儿的话还没说完,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,金鸣相击的声音还有一阵整齐踏步的脚步声,顿时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去。
南灼儿见众人都不搭理自己,撇了撇嘴巴,“哎!我还没说完呢,你们待会想听,我不说啊”
这时,未见其人先闻其声。
“淀粉水融宣纸,只要再用粗盐浸泡,便能显现原来的字迹!”
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,其声字正腔圆,带着一顾认真刻板之感,让人心生信服。
“这都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戏了,想来五殿下会知道也不足为奇!”
南灼儿侧头一看,只见门口最先跨步进来的是一身穿锦衣卫飞鱼服的青年男子,头带蟒纹扣乌纱帽,显得脸庞消瘦,棱角锐利,身披黑色披风,周身气势冰冷锐利,五官端正,眼眸明亮却总是带着一股审视观察的态度。
人群里有世家贵女立刻认出此人,小声嘀咕着,“这不是锦衣卫的常指挥使吗?没想到居然是他亲自来了。”
“你傻啊!这可是镇北将军府的嫡女!锦衣卫也不得不重视!”
一旁的林七姑娘看到来人,立刻也不避讳的迎上去,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“常弟!你一定要为安小姐和镇北府主持公道啊!一定不让让真凶逃脱了去!”
一身锐利冰冷的男子,看到林七姑娘连忙行了一个晚辈礼,毕竟林七与他的大哥已有婚约,待完婚后,便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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