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思烛的生母不过是一个下等宫女,可偏偏一个下等宫女却与已逝的顺德皇后有几分相像,后面会发生什么自然顺理成章。
从小备受宠爱的南思烛,当有一天得知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个替身罢了,自己的母亲是顺德皇后的替身,而自己偏偏又是所谓在寒山寺的落魄皇子的替身。
你叫他如何不愤怒,如何不怨愤!
南思烛狠狠地看向南灼儿,眼底的恶意和厌恶终于藏不住了,咬牙切齿道:“五皇兄我真羡慕你,活的这么没心没肺,可现在我突然发现你也不是那么没有心的人,你很在意那个阉人吧?”
“要是他死了,你还能这么淡定坦然吗?”
南灼儿表情一凛,沉着声音一字一句道:“你就是为了这个,才谋杀镇北府的嫡女?”
南思烛表情一变,眼底闪过一抹慌乱,“你在胡说什么!人怎么可能是我杀的!况且锦衣卫当时早就说的很明白了,我一个毫无半点内力的人,怎么可能杀害镇北府嫡女!”
南灼儿眉梢下意识一挑,理所当然道:“你当然不可能亲手杀了安小姐,因为安小姐是上吊自杀的”
南思烛心底一松,连忙附和,“对对!她就是上吊自杀!”
此话一出,南思烛心底闪过一抹不妙,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随后面色一黑,被人套话了!
锦衣卫明明说的是内功高手杀害,伪装上吊的!
根本就没提‘自杀’这两字!
就听南灼儿一字一句又道:“想让一个人自愿上吊自杀,一定是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事和人,对于安小姐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?”
南思烛罕见的无措起来,下意识用指尖捏紧了袖袍。
南灼儿睥着对方的神色,缓缓道:“比如有人用安小将军的安危来威胁,或者手里有什么重要的随身配饰”
“而且传话的人选也很关键,不能是面生的宫人,必须是在皇家有一定地位的人,起码是能让安小姐相信对方有足够的能力和权利。”
“那么整个宴席中,是谁因为后面身体不舒服,一直在所谓的偏殿休息呢?”
“你!”南思烛面色苍白,脊背的汗都浸湿了衣袍,慌张吼出的话却没什么底气,“你这都是推测!我有人证的,我一直都在偏殿里休息!根本就没出去过”
远处有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是每日都会巡逻经过的禁卫军。
南灼儿偏头一笑,无所谓道:“是,都是推测,压根就没什么证据,不过这也不重要了。”
南思烛听见身后的脚步声,下意识就想叫人过来,然而还不待他出声,就感觉身体一个悬空,整个人像小鸡仔一般被人拎起来!
视线一个旋转,地面忽然距离自己有好几米,耳边的风声呼啸。
“啊——”
南思烛下意识尖叫,剧烈挣扎起来,奈何揪着衣领的手像是鉄钳一般,纹丝不动,“放我下去!你想做什么!”
南灼儿脚步轻盈的踏在高城墙上,足足好几仞的垂直城墙,他就像一只轻盈的飞鸟,攀岩而上,每一个跳跃都是好几米,从远处看就像会飞一般。
耳边是‘呼呼’的风声,还有一道刺破耳膜的尖叫声。
南灼儿下意识掏了掏耳朵,好心提醒对方,“别叫了,再挣扎小心掉下去。”
果然,此话一出,七皇子南思烛立刻闻声不动了,整个人老老实实的不再挣扎,就像个僵化的木头一动不动。
他心有余悸的看着下面。
就连赶来巡逻的侍卫都变成了蚂蚁,远处的宫殿不再是巍峨高大的,而是肉眼可见的变小。
整个皇宫都在脚下。
南思烛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闭上眼睛,声音在高空中哆哆嗦嗦,“你,你要做什么,谋害,谋害皇子可是大罪!我警告你……”
然而,南灼儿没有搭理对方,他只仰着脖子,目光直直看向高城墙和夜空的分界线。
几步一个跨越,脚尖点在石砖的缝隙中,手里还提着一个大活人,几毫米的接触点就足以支撑他不断攀升,速度越来越快。
终于,那抹漆黑压迫的城墙出现一抹曙光。
【江山万里:督公千岁】
南灼儿看着远方漫无天际的夜空,天空触手可及,脚下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,人间就在脚下。
他是深呼吸了一口气,耳边是高空呼啸的风,冰凉又自由,还有点刺耳。
“啊放开我!放开我!”
南思烛一个咕噜滚在城墙上,紧闭着眼睛,双手扑腾着,还以为自己被南灼儿抓在手里,直到耳边传来莫名其妙的声音。
“没人抓着你了。”
南思烛动作一僵,慢半拍才反应过来,感受到膝盖上坚硬的触感,慢慢睁开眼睛,顿时面色一白,直挺挺趴在不足一米宽的城墙上,眼泪都飙出来了。
“啊啊啊啊好高啊快放我下去!我要回到地面上!呜呜呜南灼儿你不做人啊”
南灼儿看着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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