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你可是好学生,我和你属于对立面……”
纪知宇很直接,不留情面:“涉世未深被老男人骗财骗色。”
温念羞得无地自容,好家伙,前半生算是让纪知宇毫不留情地给总结了。他捂着脸没脸见人了,叹道:“这就是我不想你解释的原因,有点招笑。”
“没什么好笑的。”纪知宇拉下他的手,低头与他对视,“我说的话让你想起他了?”
温念错愕地看着他,眼神发直,眨了眨又干笑着垂下。
算是默认了。
纪知宇对他父亲是一种鄙夷的态度,他打心底里看不起纪山,成年人和未成年人谈情说爱本身就是一种错误。他私下理清这个思路后,便觉着温念并不是说的那般仰慕纪山的学识与才华才上赶着倒贴的,也觉着温念是真的好追和不挑。
他也能从温念身上看出几分过去的影子。
肯定是比他的同龄时期要天真烂漫的多,不然也经不住这种狗操日子的摧残,早就拉着行李箱在某天离去了。
他又有些嫉妒纪山了。
“我和他不一样。”纪知宇轻声说,侧身正对着他,“你难道分不出来么?”
温念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意,是纪知宇的味道,淡淡的干净的洗衣液味道。纪知宇的凤眼黑白分明,眼尾清贵的上挑,靠近看有种端方禁欲的诱惑……再加上他说的话总是模棱两可,像是有羽毛在耳朵和心尖尖上挠,酥酥麻麻地难受。
鬼使神差的,他想躲又不想躲,颤了颤眼睫就直直地看过去:“分得清、你好。”
纪知宇顺心就笑了一下:“我哪好?”
“哪都好。”
声音很小。
稍稍对比一下就能得出这个结果,纪知宇清冷正直,他和他父亲除了样貌轮廓上的几分相似,剩下的没有一点沾边的了。
纪知宇注视着他:“你可以完全相信我,我绝对不会和纪山一样对你。”
温念脑子都空了,睁大眼睛望着他,喉咙发哽发酸。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,花十多年长出来的心眼子,随着纪知宇几句话,忽的一下又要被溃散的渣都不剩了。
真是的,好端端地聊这些干嘛。
他含糊地应了一声,笑道:“宝宝最棒了,我肯定相信你呀。”
纪知宇认得出他的好说话,好说话意味着不走心,不走心就是敷衍。他抬起温念下巴,让他仰头看着自己,面对面时温念露出抹要哭不哭的笑。
像是被他逼迫似的。
“我不喜欢你把我和纪山放在一块,你可以悄悄地比较,但别告诉我。”他搂住温念继续道,语气没有变化,但行动上四舍五入算是撒了个娇。
温念一怔,半张脸挨着纪知宇的颈窝,磕绊地应着。从耳朵到脸颊是一溜地薄红,他呼吸有些乱了,觉着心跳的厉害。
纪知宇偏过脸向他挨了挨:“温念,我是你养大的。”
“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孩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宝宝,你先停下别说了。”温念脸上烧的厉害,他受不了纪知宇有意无意地撩拨,他是个有正常生理反应的人,而且不是未经人事的了。就算纪知宇说的不是情话,也架不住他这般贴着耳朵轻轻柔柔的说啊。
他说不出的羞窘。
对上纪知宇坦荡的神情,他觉着自己大概是有点问题了。
夜色朦胧, 弯月东出。
在温念洗完澡后,他们偎在沙发上看了个喜剧电影,在没有开灯的空旷客厅中, 一道投影幕转动展开, 绿眼珠子蓝眼珠子的外国佬叽歪个没完。
静谧的客厅里唯一的动静是不算喧哗的英语, 纪知宇从没意思中品出来一些有意思。
温念比他投入,专心看着,在笑的时候会特意看过来看他有没有反应。其实纪知宇笑点挺低的,见温念看过来就勾了勾唇角,让他看到的更明显一些。
但温念还是问了句:“无聊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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