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瑞去比较,骂他是瘟神,连段嘉瑞都不要他了。
他总想着装十天半个月的好人就能让花溪感恩戴德。
但花溪在前十七年过得还算正常,并没吃过什么苦,父母对他疼爱有加,之后就是段嘉瑞细心温柔的关护。
就算看不见,花溪也渐渐地被段嘉瑞吸引,他分得清谁对自己是真的好。
段嘉瑞会为了自己赶走看他笑话的小孩,还愿意花时间逗他笑,变着法的倒腾出山里没有的东西作为惊喜。
段嘉瑞一定是个阳光温暖的人。
少年的情窦初开是热烈的,花溪是他们中最先捅破窗户纸的人。
溪流淙淙,石块依次分开组成一条线,长满湿滑的青苔。段嘉瑞脱下鞋跳进水里扶他过去,那只手比他的大一些,热一些,紧紧地攥着他的手。
段嘉瑞另一只手臂在旁边虚护着,笑得清朗:“相信我,摔下来我也能接住你。”
花溪的脸没由的红了,他感觉那烫人的温度从相贴的皮肤传来,烧的他全身发热。等走过去后,段嘉瑞都松手了,他也没舍得放开。还十分不要脸地拉的更紧了,向段嘉瑞靠近一些。
当时段嘉瑞愣住了,问他怎么了。
刚说完,花溪就挤进了他怀里,面红耳赤的将脸埋在段嘉瑞肩膀上,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。如果段嘉瑞因为他是男生拒绝的话,他就告诉他自己的秘密,他也可以像女孩子那样生孩子。
段嘉瑞没有立刻将他推开,全身僵硬地被花溪搂着。
参天大树的树影婆娑,太阳的光被筛成豹纹似的光斑,段嘉瑞仰头望着上面,觉着刺目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。怀里的人也在紧张,耳边是花溪害羞的温度和呼吸,两只细手臂搂着他的腰。
他恍惚间似乎听到耳膜充血的声音,听到了自己的心跳,比树林窸窸窣窣的声音还要响亮,将世界侵占为空白,只剩下莫名激动的心跳。
鬼使神差中,他慢慢地用同样的动作回抱住花溪。
温软、弱小。
像只完全依附于他的小猫。
段嘉瑞在十六岁那一年第一次生出保护欲,对象是与他性别相同的少年。
现在花溪挨着段嘉瑞,他忽的想起在坐在段嘉瑞腿上时,他总会有这个小动作。
他看不到段嘉瑞,只能用触觉来感知。用手指轻轻抚摸着,他喜欢的少年鼻梁挺翘,眉骨凸起来,眼睛是大大的双眼皮,眉毛很浓,睫毛很长。
对了,嘴唇也薄薄的,但和他本人一样柔软。
想到这里,花溪禁不住笑了下,他还是喜欢段嘉瑞的。
段嘉瑞则有些不开心,一天一夜了,聊别的花溪没有笑,偏偏提到段虎就笑了。捏了捏花溪本就没有多少肉的脸颊,指腹落在浅淡的小梨涡上,幽怨道:“别笑了,还是想想怎么和段虎他妈交差吧。”
花溪捂住被他捏过的地方,抿着唇仍藏有笑意,羞涩道:“……那我们弄个落。红?”
他可以的。
他听父母说过自己的女官是健全的,没有人进来过,那个膜兴许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消失,还在的话就是他为段嘉瑞守身如玉最好的证明。
花溪认为这是可行的。
到时候他不用多说,段嘉瑞肯定会激动的亲吻他,用力的把种子给他。
他也不用再牵挂段嘉瑞的不告而别了,只要段嘉瑞愿意和他睡觉,还像从前那样对他好。耽误的这五年,受过的屈辱,他都可以抛之脑后,痛痛快快的和段嘉瑞做恩爱的夫夫。
花溪的脸颊微微泛红,期待的垂睫等待着段嘉瑞的动作。
段嘉瑞也是这么想的,有一块红就得了,过上一两个小时氧化了也发现不出问题。
说干就干。
他起身在屋里晃一圈,在针线筐里找了根针刺破手指,滴了两滴在白布上。将那块布在桌上摊开晾着,看了一眼就重新回去躺着了,行动力算是点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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