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个挺惨的开局。
他爸是个长得好看的画画的,三张素描就把他妈骗走当女友了,奉子成婚最后日子过得狗屁不是。俩人没有离婚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个孽种,他们怕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,有了矛盾只能拿张献琛撒气。
被苏贽带走之后,他有些庆幸这两个人死了。他俩死了,他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活着了。
真好!
张献琛将病房里重新收拾一遍,削了一半的苹果丢掉,重新拿了一个出来继续削。他性格急躁,只能通过一些方式来静心,比如说挑战削苹果皮中间不间断。
苏贽静静地望着他,在张献琛削完完整一个后夸了一句,换来了一个笑脸。
“叔叔要吃苹果么?”张献琛不等他回答,自己回答道,“吃吧,我去切一下。”
苏贽正想压一压味儿呢,感觉张献琛很久没有发泄了,所以很浓重。即使他喝了一杯水都白搭……不得不感慨一句,长大的献琛还挺有眼力见,漂亮贤惠懂事。
但还是有点过意不去,舍不得自家孩子忙。
等张献琛切好端过来后,他边拿刀边问:“献琛,你变得那么懂事,是不是我这些年对你不好?”
张献琛没有递给他,自己拿着刀插着苹果送到他唇边:“叔叔张嘴。”静了一阵,“没关系的,只要我喜欢叔叔就够了。”
说完,他像是无可奈何的难以诉说。
苏贽颇为心塞,吃到嘴里的苹果都变苦了,不至于吧。他这些年干了多糟心地事儿才把张献琛逼成着模样,他看着低眉顺眼的青年,语气认真道:“献琛,等我身体好了之后一定对你好。”
张献琛笑了下,又喂了他一口:“我相信叔叔。”
醒来后第三天, 苏贽就在医院待不下去了,平时走南闯北没有一天闲下来的人陡然被关在二十平的小房间里,多少是觉得委屈, 躺的骨头缝里发痒。
张献琛和医生聊一聊, 得到了可以回家的医嘱才松口。
推门就看到苏贽吊着只胳膊把衣服收拾好了, 勤劳能干,一点都不想在这儿豪华监狱里待着了。
张献琛顺着他的话,办完退院手续就开车带他离开,回苏贽在这里新买的房子。一般基层的新闻工作者薪资挺低的,但苏贽那会儿忙着养孩子, 劲头大的哪都敢去,再浑的水也架不住苏贽这个金子发光, 让他熬出头了。
在市中心全款买了个平层,小情人在这住的很开心。
连张献琛都没来过几次,每次来找苏贽,都是郭恒那个狐狸精开门,话里话外赶他走。
当年苏贽生气并不是较真, 搬来新家后还是让张献琛录了指纹,表示他有要麻烦自己的都可以上门直接找他。年轻气盛说的话当不了真,而且单是看脸,张献琛往那一站就能引来一堆狂蜂浪蝶。
前两天张献琛来帮苏贽拿衣服的时候, 看到了屋里的惨状。
屋里显然还是准备庆祝苏贽生日的,但大理石茶几被踹得歪斜,沙发上扔着半块发霉的蛋糕, 紫砂壶茶具被砸的粉碎。打扫卫生时,还从沙发下面翻出好几根杨树林的口红,还有别的杂七杂八的东西。
张献琛不相信那个瘦瘦弱弱的二椅子有这么大的破坏力, 把苏贽惹恼了只会卷铺盖滚蛋,稍微想一下就能回过味,大概肯定是苏贽真的生气把家里砸了。
他用余光看了眼苏贽,他叔叔正惊叹自己有能力呢。
苏贽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性格。
精神层次越高的人对感情越专一,不会把滥情这种肤浅的价值观当作谈资,更愿意和伴侣一起承担生活的风雨。欲望是人性,而克制是更高一层的驯服,新欢旧爱迎来送往,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鄙薄。
总之,苏贽要是真想找个伴儿,肯定是打着过一辈的念头。
张献琛在回来之前就请保洁员把关于郭恒的痕迹全都处理干净了,衣服也全都扔了,这会儿该是他重新回来的时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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