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的眼睛含着一汪水,涕泪横流,出于窒息的生理本能去推搡他的腰。却在听到他假模假样的撒娇后,颤抖着放弃挣扎。
他抚摸着苏贽的嘴角,凑近舔了舔:“这样还疼么叔叔。”
问询时的眼睛亮晶晶,让苏贽不忍心回答否定,嘴唇动了动:“……不疼了。”
“叔叔真乖。”
这一声是低沉的男声。
苏贽猛然看向他,似乎不敢相信张献琛能发出这么陌生的声音,献琛你是个大美人哎。不是难听,不正经点说就是太攻了,酥得他耳朵根子发痒。
不好意思,没夹住。
张献琛脸轻咳一声,脸颊泛着粉红,再开口恢复了平常的声调:“叔叔快吃吧,不然等会就凉了。”
“行行…”苏贽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。
等等,这和他自己拿着吃有什么区别?好像没有区别。
“献琛,你不用管我了,等下我洗手就好了。”苏贽觉着自己真是糊涂了,被美色迷惑,不该耽误张献琛吃饭的。
小孩不懂事,他也跟着不懂事么。
真是。
张献琛不满意地看他离开,薄唇抿成一条线,刚刚气氛挺好的。有怨气却又觉着苏贽率直的可爱,宽肩窄腰走起来劲劲儿的,不知道操起来……
他对苏贽的背影起反应了。
苏贽在厨房里逛一圈,拿了两瓶玻璃罐的酸奶,笑呵呵的:“小时候总怕你长不高,买些纯奶放在家里让你当水喝,现在还可以吭。”
“比叔叔高一些。”张献琛意味深长道。
“当然啊,我那会儿哪有你这条件。”苏贽把酸奶递给他,“帮我打开,我还是喜欢老家这的,比外面的香。”
张献琛拧开,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吸管:“崂山可乐也只有咱们这有。”
“你不是不喜欢喝么。”
张献琛看他一眼没说话,叼着吸管靠回沙发上,两条腿孩子气的盘坐着:“想出去玩了。”
苏贽看了看自己的胳膊,正色道:“献琛想去哪?”
区区小伤,不足挂齿,他不想扫张献琛的兴致。
张献琛的日常和苏贽截然相反,一个是不着家,另一个就是不出门。
“想去栈桥了。”张献琛咬着吸管。
苏贽一下子就笑了:“早过看海鸥的时间了,五月份就剩淌浪水了,顶多捡俩海蛎子。”
“想吃炸蛎黄。”张献琛又道。
“行,我点外卖。”苏贽拿过手机,“等到了你少吃点,吃多了晚上就不用睡了。”
炸蛎黄是胶东那边的特色菜,外酥里嫩,金灿灿的,蘸着花椒盐吃鲜甜不腻。这玩意儿就是吃个鲜,一般都是自己家里去弄。
海蛎子就是生蚝,和大腰子齐名的全国驰名补药。
张献琛将吸管吸的呲呲响。
“……”苏贽较不过他,只能下单了,“你看看地址对不对。”
张献琛歪身看了看,顺势歪到苏贽怀里去了,清亮疏离的眼睛仰着男人。视线撞上的时候,让苏贽怵了下慌乱躲闪,是那种心惊胆战的漂亮,他只能欲盖弥彰地逃避侧脸。
张献琛身上有种香。
和苏贽接触过的圈子里的下位不一样,没有刺鼻的香水味,淡淡的很清新,像是初春时稍绽的花香。不仔细闻根本不注意不到,但侧过脸又感觉萦绕在鼻尖。
温凉的手摸上了苏贽的脸,苏贽顺着他的力道回头看。
张献琛与他眉骨相抵,笑着道:“叔叔,你的脸好烫啊。”
苏贽含糊应了声,他此时有些羞愧,有了蠢蠢欲动的念头。但张献琛的眼神太干净了,要是想到美貌的青年因为自己变得淫。乱肮脏,他有种把人糟蹋了的愧疚感。
不该这样的。
张献琛的手顺着男人的脸颊向下滑,脖颈喉结,锁骨直至胸膛。他虚拢着苏贽左侧的胸肌,弯着眼睫笑得乖巧可人:“叔叔,从小就没吃过奶。”
苏贽闭上眼睛,睫毛颤抖着:“那我也没有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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