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的牙齿和碰在一块儿的鼻梁,让这个吻带着隐秘的刺痛。
一触而分,姜明钰急忙往后躲,终于摆脱了那种叫他喘不上气的可怕感觉。
接吻原来是这么紧张的一件事,和电影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。估计是裴珩的问题。
姜明钰假装若无其事的哈哈大笑起来:“裴珩,你亲得也太烂啦,我的初吻居然葬送在这么烂的吻技里。”
裴珩垂下眼睫,忧郁的沉声说:“真的很烂吗?”
姜明钰其实也想不明白,裴珩明明长着一张很会亲的脸,怎么吻技这么烂。
亲吻课的一号差生教育二号差生,“当然,你看看电影。”
电影只有几个晃动的镜头,并没有很深入的刻画吻戏,那些难舍难分的|激|情|戏是他脑子里自己和裴珩演的。
姜明钰喋喋不休:“你看看人家亲的,和我们两个亲的。”
裴珩要去观摩电影,姜明钰不要他真的去学,很不讲理地用双手把他的脸掰过来:“真是的,我还没说完,”接着,抱怨般的说:“你还硌到我的牙齿了。好疼。”
姜明钰如果不是被刚刚那个吻亲得昏了头,以他对裴珩的了解,就不该给裴珩的初吻打出这么低的评分——裴珩这种仅仅因为一次考试没有考入年级前十,就在日记里把自己狠狠批斗半个月的复盘型人格,是绝无法忍受自己的答卷上有这么低的分数的。
裴珩其实很不爽,笑了笑:“好糟糕。”
“太糟糕。”姜明钰点着头复述强调。
“再试一次,好不好。”
“试什么?”
姜明钰眉毛一皱,这是他要叽里呱啦说话的前兆,裴珩不给他机会,手指压上他的嘴唇,倾身过去。
柔软的舌头代替了仅在嘴唇上停留片刻的手指,裴珩吮住他的上唇——一个有点|色|情|的吻。如果不是裴珩死死摁在姜明钰后脑勺上的那只手,姜明钰恐怕会被吓得跳起来仓皇逃跑。
在姜明钰的错愕和惊异中,裴珩深入他微张的唇缝,与他紧紧纠缠。
银幕中的镜头再度切换,那辆急速行驶的汽车,在绚烂的白光和毁灭的地动山摇里,一头扎入粉身碎骨的爆炸深处。
灯光像肃白的雷鸣,“轰隆”着穿过一场虚幻的阵雨,姜明钰觉得自己一定湿透了,像那天从湖里刚爬上岸,裴珩将这股阴冷的湿寒传递给他,他们一起在夜晚的冷风里颤抖——
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,只是裴珩在吻他而已。
一个刹那间发生的事情,在姜明钰的眼睛里流转。
荧幕熄灭了。
姜明钰闭上眼睛,较劲似地胡乱回吻过去。
能吻出声音的深吻变成一下一下的啄吻,他们不再局限于只亲吻对方的嘴唇。所有感官的冲动被一种兽性的直觉驱使,人类进化历史上仍保留的那抹动物本能在这一时刻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裴珩吻姜明钰的喉结,伴随着轻咬和很微妙的吮|吸,姜明钰仰起头,他的身体削瘦,薄薄的一片几乎像是被嵌在裴珩的怀里,他被吻得受不住一只手撑在身后,这是个想要逃跑的姿态,裴珩握住他的腰,一指一指地掰开他揪住沙发软垫的手指,抓着他的手腕,压着摁向自己。
姜明钰从没觉得自己这么热过,他的大脑昏昏沉沉,浑身|酥|软,荧幕上被导演特意多幅拍摄的沙漠阳光穿过万里的尺度,照在他通红的脸颊上,原本抵在裴珩|胸|口|的手无意识的从裴珩的衣服下摆摸进去。
贴着裴珩的腹肌往上摸,他摸到一个垂下来的东西,是一条细细的挂在裴珩脖子上的金属链子。
这条项链被戴在衣服里,外人无法察觉,坠子是一枚被套在里面的戒指。
裴珩身上怎么会有戒指,他从来不带项链和戒指的。姜明钰稀里糊涂的想,还没来得及分辨这是一枚怎么样的戒指,裴珩隔着衣服握住了他抓着戒指的这只手,用力地几乎要捏得姜明钰手骨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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