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镜生微微偏头,看着他,淡然一笑:可能吧,你感觉好一点就行。
谢晏看着师尊的笑颜,耳朵莫名一红, 还好在沐浴, 他还能骗自己是水气蒸腾的作用,但还是高兴的说道:多谢师尊给我找的药材。
许镜生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木串,没说话。
你将来能少捅我两剑我就多谢你了。
许镜生没说话,谢晏就更不知道要和师尊说什么了。两个人突然沉默下来,谢晏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后的青色身影上
谢晏, 许镜生思量片刻,还是决定问出来,他看向谢晏, 你为什么给剑起名为负雪?
谢晏一顿,没想到这么久一起的事都给师尊翻出来了,看来师尊为了不让两人氛围尴尬真是煞费苦心。
他垂眸回忆, 缓缓道:当时时间紧迫,我眼前只有一片雪白,恰好师尊出现在我面前,肩上落了一层霜雪,脑子里就冒出这个名字了。
许镜生轻声笑了,道:就只有这个原因吗?
闻言,谢晏干脆转过身,水面荡漾开一圈涟漪,谢晏手肘撑着岸台,托着自己的下巴抬头望着师尊:还有啊,松山常年落雪,我说过要陪师尊很久,负雪恰好衬松山的景。
得到回答的时候许镜生愣了一下,眼看灵力也差不多足够了。他站起身就要离开,出门前莞尔一笑,声音在稀薄的雾气中,带着揶揄的笑意:
就你这身体,别说陪我,能不能活到一百岁都是个问题。
谢晏泡药浴的功夫,许镜生去找徐朝检查他的伤势。这两人的下一场比试在即,要是带着伤可不好。
许镜生完全忽略了大多数弟子第一场结束几乎都负了伤,不同于青尘门的小打小闹,前百名的比试稍不注意是真的会死人的!
许镜生站到徐朝房门前,里面没有动静,他敲了两下门,里面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难道是出去了?现在也临近正午出门也正常。
许镜生想了想,决定下次再来,刚转身准备离开,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。许镜生转身的动作愣了一秒,像是什么东西从床上掉下去的声音。
他离开的脚步一顿,心下了然,索性抱臂在门口等着,看他们到底要磨蹭多久才给自己开门。
果然,不出片刻,慌乱的脚步渐进,随着吱呀一声,门被打开,徐朝的身影出现在眼前。
徐朝刚刚用法术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才给许镜生开了门,看见师尊,他乖乖低头:师尊,您怎么来了?
许镜生往他身后瞥了一眼,声音平淡:我来看看你的伤。
说着,他抬起手,徐朝右手手臂上浮现一道微光,逐渐没入衣服布料,被伤口吸收。
徐朝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在慢慢愈合,本来就好了大半的伤口更是不怎么感觉到痛了。
徐朝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右臂,活动了一下,当真不怎么能感觉到痛了,他惊奇的抬头看向师尊,脸上显而易见的开心:谢谢师尊!真的不痛了!
连被法力打的伤都能治好!师尊真厉害!
许镜生微微颔首,轻笑道:好了就行,比试不一定要赢,不受伤就行。
徐朝愣愣的点头:好的师尊。
见他伤势已无大碍,许镜生也不多做停留,嘱咐了他几句就转身走离开了。
许镜生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里的时候,谢晏还没有出来。
他瞥了眼外间桌案上正在颤抖的负雪剑,淡定的坐下,缓缓闭眼,进入识海。
他的识海一片空白,只有淡淡的金色光芒围绕在这片无垠之地。
许镜生身处其中,自从昨日谢晏异样,他能感受到自己心境波动,不过谢晏在场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处理。
此下,他站在自己的识海中,一转身,便看见了眼前的人。
谢无乘。
他低头望着这张与谢晏一般无二的脸,眉眼甚至比谢晏更加盛气凌人。
这时的谢无乘意气风发,目光直白而坦荡。
他躬身,拉起许镜生的手,亲昵有不失分寸,在他手骨处落下一吻,然后抬起眼,向他温柔而虔诚的祈祷。
是他无数次梦见的情节。
我愿意献上一切,天明鉴,此情万死难销。
分明是梦魇,是心魔,许镜生每次还是等他说完。
他闭眼,手中寒霜化为利剑,再次斩破一切。
识海再次归于一片死寂。
许镜生慢慢睁开眼,转头望向窗外正好的日光,眼底一片清明。
没过多久,浴堂的门被打开,谢晏已经穿好衣服从里面出来,就看见坐在一旁晒太阳的师尊。
许镜生听见动静,头也没转,对着刺眼的阳光眯了眯眼,道:这几天都要泡,别偷懒。
那他都要腌入味了,谢晏有些忿忿的想。
下午当差的小厮又来递签子,不过不同的是,并不是抽签,而是签子上已经刻上了他和对手的名讳,以及比试地点时辰等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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