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脑震荡的那份病历,自然是伪造的,能长时间卧床还不严重的症状,这个最合适,不过这样一来,他好像真变成随便磕磕碰碰就会生病受伤的水晶摆件儿了。
傅柏宁照看着谢存秋吃了带东西,看对方精神状态不错,才问道:“魏梓豪今天去谢氏找你,说了什么?”
监控他看了,有遮挡,只能看到两人起冲突后拉扯了几下。
谢存秋靠在床头,简短道:“他在你那里没讨到好,就想反过来拉拢我对付你,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。”
说到这儿他顿了下,眉眼微一扬,继续道:“你放心,不管他说你之前怎么样,我都不会往心里去,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,我确实看不上以前的‘你’,这一点我不会混淆。”
甚至于对方发生转变的节点他都很清楚。
听到谢存秋后面的强调,傅柏宁的心情有些微妙。
对方这话说得意有所指,但指向了什么?
应该没人猜得到他的来历,即便猜到了也不会相信,最多不过是以为他觉醒了什么副人格才产生了如此大的变化,大部分人只会认为他是开窍了、转性情了。
他稍一敛思绪,道:“他们俩对我来说已经是切切实实的过去式了,既然他们没打算一别两宽,我也不可能放任他们时不时出来膈应人。”
谢存秋知道傅柏宁这就是有想法了,问道:“你想怎么做?”
傅柏宁拿出手机,播放了一小段录音,接着道:“之前一次宴会上贾书宁来找我,想挽回我这个‘优质备胎’,说对我不是没有一点感情,这话我录下来了——
“现在刚好发给魏梓豪。
“他是花心风流,但对贾书宁确实有感情,怎么可能忍受对方说出这样的话。”
谢存秋听完,对这一茬还有印象,他的嘴角牵起一点冷嘲的弧度,“真无欲无求反倒不好对付,有感情才好,真扎心了才会知道疼。”
傅柏宁也是这个意思,道:“这只是开始。”
“后手呢?”
傅柏宁淡定从容地笑了声,“就这几天时间,搞定了跟你说。”
谢存秋点点头,没再追问,傅柏宁这方面不需要他多操心,对方之前说要彻底搞定魏梓豪,想必就已经在布局了,今天的事情大约是提前了这个过程?
眼前人对他的在意无需质疑。
接下来五天,白天时傅柏宁在医院陪谢存秋,对方这次真的很乖,让卧床休息就卧床休息,除了去卫生间就没下过床,工作则是集中在两个小时内搞定,都不像个工作狂了。
省心得让他有点不适应。
但还是会要他哄睡,要抱抱,粘人得很。
他乐得宽纵,而且非常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谢啾啾这个样子,对方如此可爱的一面只能是属于他的。
而事实上确实是这样。
余兴泓夫妻俩每天都来,十分上心,对此他乐见其成,父母走得早,叔婶虽然远远不能替代,但总归是一份慰藉。
在长辈面前,谢存秋懂事得很,说什么应什么,乖得不行,只是对方叔婶看他的眼神总让他有些莫名,说挑剔吧也不全是,左右是看不太懂。
好像还有点欲言又止?
长辈走后他问过谢存秋一次,对方只是抱着杯子淡定地喝着养生茶,让他放宽心,叔婶对现在的他很认可,没问题。
对此他无奈地笑了笑,算是明白了,这些微妙的感觉都跟谢存秋瞒着他的事情有关,想知道,只有等对方坦白了,对此他确实很好奇,但称不上着急。
该知道总会知道的。
这几天谢啾啾的乖觉让他放心不少,不过晚上没法陪着到底有些遗憾。
夜深人静时分,处理完各项工作,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别墅区静谧的夜色,开始想念谢存秋那间公寓繁华热闹的夜景了。
他其实很想一直陪着对方,哪怕会累一点,可他一直陪着,其他的家人呢?他没有资格夺走其他家人陪伴谢存秋的权利。
家人,即便是最重要的家人,也不是唯一的。
他垂下眼,平日里温暖明亮的眸色越发深沉晦涩起来,什么关系是唯一的、最重要的呢?那当然是伴侣了,事到如今他很清楚这一点。
但他真的可以吗?
想要唯一最重要的身份就选择踏入爱河?
不,不仅仅是这样,想要成为对方的唯一最重要,是因为那些暗自滋生的独占欲,而独占欲又是从哪里来的?
倒推回去才是一切诞生的源头。
他牵起嘴角,唇边抿着一丝了然,只怕从见谢存秋的第一眼开始,他的心思就不单纯,那疯狂的一晚不仅仅是因为药物。
那么……
半晌,他稍稍压下了这些繁乱的心思,把注意力拉回到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上来。
谢存秋出院这天,早上到医院后,他跟余佳霖交接了下,对方就先一步离开了。
照看谢存秋吃完早餐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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