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培养更多的忠良之士……”等话,更是无疑戳到了他的心坎上,让他甘愿给对方留下更多的空间与时间,慢慢科考不急。
大手一挥,同意了童启的要求。
几十名犯事的百姓被正式发往环县,担任苦役,但好在郭胜开在那处做父母官,所以可以稍微照顾着点,比起凌迟砍头之类,已经算是非常好的结局了。
亲自送着几十名百姓家属眼含热泪的离开,童启重新收拾行囊,准备前往江南,参加轮值讲学,然后再继续往南走,思索适合他建立分院校的地方。
学生们休沐归来,得知山长即将离开,且不再担任山长一职后,个个如同天塌了一般,嚷嚷着便要一同跟随。
童启立马阻止了,他道。
“明
年就是恩科考试了,难道你们不打算参加了吗?不必跟我走,科考最重要,我是去建校,又不是游玩。等分院校建好了,你们再去参观不迟。”
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,搞得这么重大做什么?
他明年可还要回来呢!
毕竟家就在这里。
对哦……
因着童启这如常的态度,学生们原本的不安与焦虑也重新被安抚了下来,不再闹了。
可原本说好了要带去江南的学生名单,也跟着重新换了个遍。
童启从自愿跟随的学生们里面开始挑,不必马上参加科考的,年龄小的,优先考虑。
而赵天阙要去京城受封,所以李元昊和折继世也跟着被划分了出去,作为保护之人。
回头,有机会的话,京城再聚。
即便赵天阙泪盈盈,一步三回头,可皇命难违,也只能听从。
最后,他身边,只留下了王小花、童庆安、童淳、柳三变、苍蝇五人,童母被留下照顾妹妹,其他人则轻装简行,一路往南而去。
这边事了,且把目光轻移,放到远在广州的吴韧身上。
对方带着一家老小,自中榜之后,便被分到了广州,这里不同于现代的繁华、热闹,相比起中原之地,简直冷的不能再冷,偏的不能再偏。
不少百姓甚至连一身完整的衣服都凑不齐。
因着禁海运,禁走私,市舶司也形同虚设,压根没有任何大船停留。
别的同窗被分到任地,许是还要考虑与仕宦乡绅斗斗法,与世家子弟博博弈等之类的事情,可他呢,在这里别说世家乡绅了,连个识字的都少之又少。
更关键的是,还穷!
不仅树林多,瘴气多,遇到回南天阴雨绵绵,连衣服都很难晒干,搞得王绾儿带过来的下人们纷纷起了一身的红疹,吓人的紧。
呆了一年,吴韧几乎所有的事都亲历亲为,这才勉强将下下州,收拾成了下中州。
饿死、冻死的事情是彻底没了,可如何让百姓们富裕繁盛起来,营造出独属于广州的特产,方便与外界通商交流,便成为了他新的困境。
不忍心事事麻烦于山长,他与郭胜开、常仕进等人也经常以书信联络,讨论求助。
几个人倒是提出了不少有用的意见,可其中一条“制糖”之法,却只是听闻山长说过,未见其用过。
“我们这里甘蔗倒是非常的多,吃也吃不完,极甜,可却难以保存,若能够榨成汁,或做成山长口中曾提到过的雪花般的白糖的话,那想必一定能成为当地的致富之源,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?”
刘卜温来信,说“不如问问山长,先生向来不吝赐教与分享,若有这方子的话,定然会毫无保留的。”
常仕进却表示曾隐约听到山长提起过,是需要用大火蒸发的,然后拿某种物质来脱色提纯,使其干燥,便成了。
汪启元道,反正原材料足够,不想麻烦山长的话,不如请当地的工匠一一尝试一下,这样既总结出了经验,也不至于毫无思考,有时候来的过于容易,反而让百姓们养成了堕懒的心思,不利于管理和经营。
吴韧觉得都有道理,于是花钱请了不少能工巧匠过来,专门辟了一座宅子,来研究制糖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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