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叫她丢尽了。”
“妹妹你可要让下人们护好自个。”
听他再三提起,皇后终究还是应了。
高长青的身影远远离去。
皇后看了一会,扶着嬷嬷的手,在院子里走着消食儿。
“娘娘,听公子的话音,想必是怕那位公主忽然寻到您报复。”她目露担心之色,“您是什么身份,她是什么身份,千金之子坐不垂堂,还是警醒点,让手下太监们好好搜搜为妙。”
皇后摇头,凤袍上的凤凰几乎要飞出来一样,栩栩如生,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炫目的色彩。
“哥哥都找过了,这些小太监如何比得了他?”她说的笃定。
那嬷嬷也笑:“是了,有太后和高家在,只要娘娘早日生下太子,别管什么公主,都夺不走陛下。”
合欢没有听他们继续说下去。
她怔怔地听着鸟儿叫,大概是只懒鸟,既不愿去温暖的南边,又没有早日修好巢穴,便只能在风里受冻。
就如同以前的她一般,舍不得偷偷离开,慑于天威和往日情谊,狠不下心寻个夫家出宫,就只能被这些人辜负。
即便失去记忆,她也不觉得自己是那些人嘴里的那种人。
否则殷明澜怎能这般打她的脸,高家能轻而易举地抢夺她的东西?
合欢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说她陷害别人,为什么要这样一副样子对着她,好像她是天底下最无耻的小人一样,只要她走一步就是在想陷害别人的方法。
三人成虎,辩不过来。
宫女也说,民间也闹得沸沸扬扬,百姓知道她肆意妄为,陷害别人,有耆老大骂她坠了亡父颜面,书生叹她误了往日清明。
反而都说,还好陛下没有娶她。
皇后是要母仪天下,贤良淑德,而长宁公主,肆意妄为,我行我素,只会顾着自己,明明一副祸国妖妃之像。
合欢心里空落落的。
就像是曾好心帮了蜜蜂挡雨,它缓过劲来后,一点也不顾及往日情谊,用尽全力非要蜇她一下。
她什么也不知道,不知道为何有人变脸恁般快,有人携着煌煌天威,非要和她过不去,有人鸠占鹊巢,有人背信弃义,却非要拧成一股绳,恶人先告状,将一切的不堪和阴暗心思倾泻在她身上,却不容许她喊冤陈情,推拒逃离。
合欢心里涌出一抹厌恶之色,恨不得明日就离了这宫里,无论什么方式什么由头,从此再也不回。
好在,一场大病,昔日的情谊都快忘静了,她有些乏力地想着,再也不会被那些回忆困住了吧。
旧疤
◎忘了,就不痛了◎
高长青说了许多话,她唯一记得的是,孟合欢已经疯了,他让高皇后小心,千万别被她暗算。
合欢不由想,自己是疯了吗?
似乎是吧,如果不是疯了,为什么会忘记所有事,每天醒来还要回忆很久才能想起,昨天才发生的事情。
而且,为什么每个人都十分笃定,自己一定会做什么事情?
哪怕自己失去所有的记忆,她也认为,自己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坏事,她不是那种人。
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呢?在这份群体的笃定里,她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去反问:这些事情,她真的没有做过吗?
哪怕心坚定地一次次反驳:没有!
合欢从地道里面钻出去,却不防在一个凉亭看见两个人。
生的十分眼熟,似乎是以前认识的人。
一个狐狸眼,看着风流不羁的人拿着一壶酒,他腰间的的梅花络子香囊上绣了一个白字。
“好你个宋轻时,这几月去哪了?伯母每日担惊受怕跑来我们家里来问,我好些日子都不敢回家,不然一定会被我娘打出去找你。”
对面的人竟然穿着一身道袍,看着自由散漫极了,发冠上镶嵌着太极图,手里一柄拂尘。
他没有说话。
“你这假仙自去逍遥快活,却不知我等有多少苦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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