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跃东沉默片刻,问道:“死亡现场什么样你知道吗?”
陈益点头:“已经知道了,好像挺古怪的?”
韩跃东:“走访没有匹配的结果,目前我怀疑宗教,正准备朝这个方向去查呢,没想到受了伤。”
“宗教?”陈益若有所思,“哪个宗教?”
佛教和道教不太可能,此案离谱程度更像邪教或者国外的活人祭祀。
不过,既然四名死者认识,那么作案动机其实就比较局限,陈益更愿意相信是披着“仪式”幌子所完成的复仇杀人。
没查到,或许是藏的比较深,要是简单直接的案子,夏阑山也不会亲自飞往阳城。
韩跃没有给出回答,他也仅仅是怀疑而已。
“凶杀案和失窃案有可能存在联系吗?”陈益问。
韩跃东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陈益:“随便问问,我还没有看过卷宗,现在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瞎猜,所有案子包括韩队长中断调查的线索,不都和翡翠有关吗?”
韩跃东:“这倒是,不过云州本就是翡翠主要供货地,很多案子都和翡翠沾边。”
他想说的是巧合。
陈益想了想,道:“丢失的镯子不是从瑞城买的吧?”
韩跃东:“不是,失主在明城买的,自一个收藏家手里高价收购。”
陈益微微点头,没有追问细节,明天看了卷宗就都知道了。
若凶杀案和失窃案没啥关系,那么还是要优先调查凶杀案,一件死物和四条人命,当然是人命最为重要。
诚然,四条人命在某些人眼里可能根本不值一个亿,但对警察来说人权至上,物权其次。
“韩队长首先查的是仇杀吧?”陈益问。
韩跃东:“当然,四名熟人被杀,那么凶手也是熟人的可能性最大,但并没有收获。”
陈益:“所以……尝试转到民俗禁忌的方向?”
韩跃东:“对,瑞城前几年有过破除陈规陋习的专项行动,抵制封建迷信,但我们都清楚,不可能扫清的,这就跟扫黄一样,无法完全杜绝。”
陈益:“那也不太可能盯上四个相互认识的人啊,有点巧了。”
韩跃东叹气:“希望陈队长能找到答案吧,我这个腿……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。”
会议,观看卷宗
过了午夜十二点,陈益和方书瑜离开了医院。
玉树,是那位向导的名字,姓什么不知道,陈益记在了脑子里。
已经很晚了,两人没有去逛街,返回酒店休息,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省厅的会议。
何时新他们好像还没回来,陈益也懒得管,心中有数就行,不要影响到第二天的精神状态,工作是首位的。
洗刷上床,方书瑜忍不住问道:“你怎么突然怀疑向导是故意的呢,有什么确切依据吗?”
陈益靠在床头玩着手机,口中说道:“我能有什么确切依据,就是直觉上有些不太对劲,所以问问韩跃东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忽略的细节,雨落村一定要去,到了就知道了,快睡吧。”
方书瑜:“嗯。”
一夜无话。
翌日,陈益几人在酒店吃了早饭,出门的时候已经有专车在等待了,大家上车前往省厅。
夏阑山不在,应该是提前去了省厅安排,集合专案组的人。
对方提过,鉴于案情重大,专案组人数不少已经超过了五十,韩跃东受伤后群龙无首,目前的处境比较尴尬。
那起手镯失窃案,也在专案组的工作范围之内,由明城市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亲自带人负责。
看来失主在明城的确有点地位,能让省厅专案组派专人专查。
话说回来,一亿价值的盗窃案,已经算金额特别巨大的情况了,倒也合理。
【陈益,直接来会议室。】
收到夏阑山的消息,到达省厅的陈益在警员的领路下走楼梯上了三楼,沿途所有人看到后都在打量,东洲陈益来云州的消息并不是秘密。
对于这位在近几年堪称警队传奇的人物,大家好奇居多,真人似乎比想象中更加年轻。
“陈队。”
有性格开朗胆子大的,直接打起了招呼。
“你好。”
陈益微笑回应,脚步不停。
来到会议室,专案组全体已经在等待了,看到陈益到达,除夏阑山以外的所有人站起身。
“陈队。”
“陈队。”
职位相对较高的人接连开口,其中就包括明城市局的支队长。
落座后,夏阑山重复之前的话:“陈益是我从阳城请来的,接替韩跃东领导专案组,继续调查瑞城四名受害者离奇被杀一案和失窃案,大家没有意见吧?”
“没有!”
声音倒是挺齐,陈益知道夏阑山是做给他看的,早就提前通好气了,消除自己的心理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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