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其东回答:“九千,不谈别墅的话,瑞城普通商品房的均价在六千左右,最便宜的有两千一平的,最贵的在八九千那个位置,九千已经是大平层的天花板了,边境城市肯定和东洲没法比。”
下车后众人出示证件进了小区,小区管理倒是挺严,外人不让进。
郝震伦母子住在一楼,敲了半天没有反应。
“不在吗?要不打个电话。”梁其东征求陈益意见。
陈益想了想,单亲家庭丧子是致命打击,哪怕已经过去一年也无法忍受一个人待在家里,外面可能心情好点。
小区一楼是有院子的,而且面积不小,达到了八十平。
“去后面院子看看。”
众人离开单元楼抄近路拐了三百六十度,当来到郝震伦家院子门口的时候,视线穿越镂空栅栏,果然看到一名中年妇女静静的坐在那里,盯着眼前鲜艳的月季发呆。
女子的侧脸非常好看,气质温婉而悠雅,阳光洒落院中,斑驳的光影与院中盛开的月季交织成生动的画面,略显忧伤。
除了已经见过的梁其东外,其他包括陈益在内的所有人,在此刻都有了短暂的愣神,因为该女子穿着旗袍,非常的精致。
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,动人不张扬,高高挽起的发簪给人一种虚幻的穿越感。
很难想象,这是二十八岁郝震伦的母亲。
很难想象,这位母亲的儿子刚刚去世。
可能精致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吧,配合火红的月季,画面的阴霾少了许多。
她或许在缅怀儿子,同时也很像一位在家翘首以盼丈夫归来的柔情妇人。
“这……”
何时新他们面面相觑,来之前,这一幕是绝对没有想过的。
陈益思考的只有案子,他盯着院中美妇看了一会,巨大反差感让他心中有了新的疑虑。
“她身上有故事。”
这是陈益的第一反应。
如此漂亮悠雅的女人独自带着儿子生活在瑞城,基本和隐居差不多了,这件事本身就带着不真实。
“她是瑞城人吗?”陈益小声询问。
梁其东也压低声音:“是,她是瑞城人,叫郝若菲。”
“好名字啊。”
陈益微微点头,示意梁其东入门拜访。
“你好。”梁其东在外面喊了一句。
听到声音,女子身体微微一震,回过神来下意识转头。
她显然是记得梁其东的,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走来,为几人打开了院门。
“打扰了郝女士,这位是省厅来的专案组组长,负责调查您儿子被杀一案。”梁其东解释。
郝若菲目光波动,没有表情的容颜更显美艳,除了明显的鱼尾纹和其他岁月痕迹,并无瑕疵。
年轻的时候,绝对是个顶尖美女。
连方书瑜都忍不住多看,能碰到和她差不多的颜值并不容易。
“专案组组长?”郝若菲开口了,语气缓慢吐字清晰,依然有年轻女子的清澈,普通话很标准,“上次来的不是他,你们几个专案组组长?”
“呃。”
在梁其东迟疑间,陈益说道:“上个组长查案受伤了,我是东洲阳城的刑警陈益,空降云州接手此案的调查工作。”
闻言,郝若菲略微沉默,转身示意大家进来,声音响起:“这么年轻,看来是天才型的警察,您妻子真漂亮,在瑞城那么多年,第一次见。”
陈益讶异对方的敏锐,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,可能女人有自己的判断方式吧。
“谢谢。”别人赞美,需要表达感谢。
院中凳子不多,郝若菲本想去屋里搬椅子,陈益看到后让秦飞他们去帮忙,很快大家坐在了一起。
“不好意思啊,没有茶水招待,见谅。”郝若菲说。
陈益微笑:“无妨,我们聊一会就走。”
郝若菲继续看着前方月季,不在乎是否礼貌,开口道:“该问过的都问过,还能问出新的东西吗?”
陈益:“不同的人聊天,总会衍生新的内容,而这些内容,可能会对我们查案有所帮助。”
郝若菲没有反驳,沉默下来,等待陈益接下来的话。
“郝震伦父亲呢?”
一句话把梁其东吓了一跳,赶紧用眼神向陈益示意,这个问题是雷点啊。
以前问过一次,差点没被赶出去。
资料显示,郝若菲可不是丧夫,而是根本没有丈夫,从母子姓氏一样就能看出来,郝震伦是随母姓的。
这种情况下的单亲妈妈极为敏感,稍不留神就会引来谩骂。
果然,郝若菲秀眉皱起,但没有转头去看陈益。
就在梁其东以为她要发火的时候,对方只是轻轻吸了一口气,缓声道:“不要我了,这和震伦的案子有关系吗?”
陈益道歉:“不好意思是我多嘴,听您的口音,在外地待过一段时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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