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昂给陈益面子,盯着貌丹道:“行,你给我等着啊,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,等查清楚了,我让你哭出来!”
不用等查清楚,貌丹现在都快哭出来了,满脸纠结。
已经到了坦白的边缘。
见状,陈益劝道:“貌丹啊,我是华夏刑警,和敏昂少校是朋友,当前我们调查的是达奈在佛塔被杀一案,这案子你肯定知道。
我能看出来,此案应该和你无关,所以最好该坦白的坦白,别到最后……惹上了本不该有的麻烦。
如果你现在说实话,只要除了赌博没有其他事,我做主,让敏昂少校对你网开一面,如何?”
貌丹去看敏昂,后者说道:“陈警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,说不说?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审讯室安静下来。
等待良久,貌丹张了张嘴,眼看就要开口了,但最终表情又变得纠结起来,那种纠结很少见,好像一旦说了就会引发严重后果,但不说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。
此刻连陈益都有点奇怪了。
首先,从貌丹的表现看,肯定不是杀害达奈的凶手。
其次,貌丹在隐瞒一件事情。
第三,隐瞒的事情和赌博有关。
但他为什么就是不说,纠结的点在哪?
“你给脸不要脸是不是?!”敏昂失去耐心,上去就是一脚。
貌丹默默承受着。
陈益没有阻止,貌丹这个小人物身上似乎隐藏着大秘密,在阶级划分明显的迪瓦,能让貌丹非常忌讳,推断涉及到了迪瓦某位知名人士。
可是,一个佛塔的底层木匠,怎么会和上层人员产生关联?
再往后就很难猜了,可能性太多。
难道他看到了达奈被杀全过程?凶手身份特殊?
不,不会,对方要隐瞒的事情肯定和赌博有关,否则在佛塔的时候完全可以实话实说,就告诉敏昂自己的小拇指是因为赌博断掉的,又能怎么样呢?
无缘无故的,敏昂包括自己不可能将达奈的死和他扯上关系。
顶多问两句,到时候撒谎说什么都不知道即可。
而且,陈益现在依然认为杀害达奈的凶手并非迪瓦的大人物,至少动手的不是。
“赌博……”
陈益盯着低头沉默的貌丹。
想不通,那就只能等调查结果了。
敏昂和貌丹墨迹了半天,后者还是不开口,气的敏昂直接离开了审讯室。
“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?!”敏昂百思不得其解,一个干木匠的赌徒,怎么感觉那么邪门。
陈益没说话,他暂时也想不到合理的解释,需要更多线索。
时间来到一个小时后。
刑事调查科的警员电话打了过来,敏昂在听完电话内容后,复述给陈益听:“貌丹确实欠了很多钱,有赌场的,有朋友的,赌场最多,手指头断在了赌场。”
断人手指放在国内是严重故意伤害行为了,但这是在蒲甘迪瓦,刑事调查科会如何处理,那就不是陈益该过问的了。
“还有啊,貌丹的欠款在五个月前,全部还清了。”敏昂继续说道,这才是重点。
“还清了?”陈益追问,“一共多少钱?”
敏昂:“九千万蒲币。”
陈益心算汇率,大概三十万左右,蒲甘人均gdp大概在一万(华夏币),偏远地区更低,三十万恐怕是貌丹一辈子才能赚来的财富。
这笔钱肯定不是他的。
谁给的呢?
迪瓦能一次性拿出三十万的人,并不多,而且还是帮貌丹还债。
还有,三十万只是债务,对方到底给了多少,不一定。
也许是三十一二十万,也许是三十五万、四十万,都有可能。
敏昂也意识到这里面问题很大,立即带着陈益去审讯室,再次站在了貌丹面前。
“你的九千万欠款谁帮你还的?”敏昂质问。
貌丹已经做好被查到的准备,此刻纠结的表情又浮现在了脸上,憋的不轻。
想说,却又不敢说。
陈益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,不说,敏昂不会放过他,说了,某个人不会放过他。
左右,都没好果子吃。
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,也够惨的了。
见貌丹还是不打算说,敏昂的怒火达到顶峰:“陈警监!你们先出去!”
陈益转身就走。
在蒲甘,在迪瓦,他“尊重”敏昂的审讯方式,非特殊情况不会过多介入。
离开审讯室回到特案组的临时办公间,陈益给自己倒了杯水,此刻何时新说道:“陈巡,这个貌丹似乎和达奈被杀案没关系吧?属于另一个新案子,咱们是不是没必要插手?”
出一个案子就插手,特案组明年也回不了国。
陈益喝了口水,说道:“不一定啊,万一帮助貌丹还钱的人是达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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