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佳音拨得手疼,换来两件旗袍,也觉得划算,乐颠颠的受了:“那谢谢大姑婆了。”想了想,喝了口茶,随意问道,“怎么挑今天做旗袍?”
沈二太太有点嫉妒地说:“那可不是普通旗袍。”
确实不是普通旗袍,而是一场旗袍展。
业内知名旗袍大师,多少人上门去求都求不到的手艺,
但居然在沈宅开了个展览,带模特走秀那种。
“是你大姑爷给你大姑婆的生日礼,听说跟人家央求了好久,知道你姑婆懒得出门,专门把人请来的。”沈二太太便说。
南佳音顿时一脸羡慕:“我爸妈从小就爱吵架,家里一点都不开心,所以我小时候都只爱来找表舅舅们玩,大姑婆可好了,会问我爱吃什么点心,她拿给我,后来我才知道,是大姑婆爱吃点心,大姑爷就请了两个点心师傅在家里,南北的点心都会做,我从没见大姑爷跟大姑婆吵过架,红过脸,两个人都温温柔柔的,我要是有大姑婆的福气就好了。”
“谁不是呢。”沈二太太看一眼旁边看秀的沈大太太,有点酸溜溜的。
就这样一场旗袍秀,都是纯手工缝制,后期再做几套,怎么也至少九位数打底。
但看了看坐在乌木玫瑰椅上的沈太太,她面容淡淡的,腿上抱着许佑,笑容疏离,并不因为这份生日礼物显出几分特别的高兴,脸上隐约能看到皱纹,但仍然可窥见年轻时的貌美。
沈二太太比她嫁进沈家晚些,想起大嫂当年的确实是京城难得的美人,气质更是没得挑,大哥走哪儿都带着,宝贝得紧,两个人说句如胶似漆都毫不夸张,圈子里谁不羡慕。
沈二太太以往每次跟老公吵架,总要提及大哥的温柔细致,羡慕大嫂命好。
这几年再吵架,不提这茬了,隐约的,沈二太太总觉得大嫂跟大哥一定出了问题,两个人相处的模式没变,但有些东西,就是不对劲。
大嫂也越来越静,越来越懒得出门,连上次许佑生日宴会,她懒得出来应酬,跟朵没精气的花似的,在沈宅这座院子里悄无声息的枯萎。
蒋静姝跟沈砚进来时,恰逢沈太太跟几个亲戚在园子里看秀,她上次来,只敢在沈家宴会厅转悠,听说喻梨被沈砚收拾,赶过去,路过的沈园黑漆漆的,来不及观赏,这会儿跟沈砚一路进来,越看越心惊,园子里的花草扶木,奇石异珍,简直是中式艺术美学。
走得越深,隐约听到古音悠扬,园子里搭了台子,展台上的旗袍模特们步履轻盈,举手投足,都是中式风的婉约秀美,模特们一般,但身上的旗袍却件件华丽,能看得出来,每一件都是手工绣制,做工复杂精美,绝对不是品牌店里那些普通旗袍可以比拟。
蒋静姝听说过一些老钱们是从不需要去逛所谓的奢侈品店的,因为每年品牌的新款永远是由销售经理毕恭毕敬地送上门,但居然直接把秀台搬进家里,她不经咋舌。
佣人附耳在主位的沈太太耳边说了句什么,沈太太偏头,看见跟沈砚一同进来的蒋静姝,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。
蒋靖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磕磕盼盼地走到沈太太面前,奉上自己的生日礼。
当着亲戚面,沈太太客客气气地让人接了,又让人加了位置,温温柔柔说蒋小姐喜欢旗袍的话,也一起看看吧。
蒋靖姝看一眼沈砚脸色,很是矜持地找位置坐下了。
沈砚坐沈太太旁边,位置很近,长腿交叠,有些疏懒地随意坐着。
沈太太抱着许佑,眼神没分给儿子,只是冷冷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你私下喜欢就好,我不管你,但不要把人领我跟前。结婚什么的,想都不要想,我也不会同意。”
沈砚看一眼沈太太沉静的侧脸,语气淡淡的:“知道了。”
许佑似乎能感觉外婆的情绪,不耐烦待在外婆怀里,朝舅舅伸手:“舅舅……抱……带佑佑玩。”
沈砚对小侄子向来有求必应,把许佑抱过来,许佑闹着要去别处,沈砚倒也耐心地带他去转悠。
南佳音正在跟沈家几个小辈聊天,看见沈砚将姜静姝带来,几个女孩子都有些惊讶。
“上次宴会算公开了吧?”
“这次是家宴,砚叔是专门带人见家长么?”
“真人看着比电视上瘦好多啊。”
南佳音撇撇嘴,看蒋静姝端庄淑女的坐着,一动不敢动,总觉得她好装,明明上次宴会,出尽风投,嘚瑟得不行。
唉,砚舅舅也不知道什么眼光。
廷屹舅舅也是,干什么跟喻梨约会?
她两个舅舅怎么都跟蒋家脱不开干系,真是作孽。不会一个娶姐姐,一个娶妹妹吧?听起来,好乱七八糟的关系啊。
南佳音越想越心乱,忽然被沈二太太拍了一下肩膀,沈二太太笑眯眯的:“音音,二姑婆手链松了,不知道是不是掉刚才亭子里,陪二姑婆找找。”
“哦。”南佳音乖巧应了。
许佑拽着舅舅的手,在园子里东走西逛,他是对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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