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她虚岁十岁年龄那也是明年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,现在的情况就是,即便顾云的智商水平可以读大学,我们的建议是让她明年进入省城三中的少年班学习四年,这样对她个人的身心发展更好。”
……
陈阳听得似懂非懂,不过既然郑教授觉得这样安排更好,那他也肯定支持这样安排。
“我今天过来除了考察顾云以往的情况,实际上还想和陈老师了解一下顾云的家庭情况。”郑洋斟酌着问:“顾云的家庭氛围怎样?”
“挺好啊。”对于这个问题,陈阳可太有发言权了,“顾云顶上有两个哥哥,一个姐姐,关系都很不错,家庭氛围友爱温馨,他们都对顾云疼爱有加。”
“特别是顾云调去省城之后,一家人更是以顾云为荣,恨不得把顾云捧手心里。顾云她二姐据说连厂里的工作都放弃了,跟着顾云去省城照顾她呢。”
陈阳开了闸的嘴一时停不下,恨不得连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股脑都倒给郑洋。
郑洋听着,眉头却不由自主皱起来。
这样的家庭氛围,不一定是好事。
“那顾云这孩子是个什么样的性格?”郑洋又问。
“性格啊。”陈阳思索一阵,“挺文静的,平时也不咋咋呼呼,和她那闹腾的同桌一对比,简直像个安静的泥人。”
“说是文静,倒不如说是沉稳,特别像个小大人,说话做事都是这样,我有时候和她交流,都意识不到自己是在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交谈。”
“我猜啊,她心里面肯定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,大概天才就是这个样子的吧。”
……
陈阳恰如其分的评价莫名让郑洋心里一动。
他想起在橡胶厂区外卖他手表的那个小姑娘,小姑娘听到他提亡妻,首先的反应是觉得抱歉,这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反应吗?
他觉得这个小姑娘体内也像是住了一个成年人的灵魂。
滔滔不绝讲了大半天,郑洋并没有发表多少看法,陈阳以为自己的描述不太准确,建议道:“要不这样吧郑教授,顾云的家离小学不远,我带您过去瞧瞧?”
筒子楼的过道里,顾雨趴在阳台边上不停朝下面路口张望。
依着顾云的消息,今天会有个郑教授去晋东小学了解情况,说不定还要来家里家访。
为着这桩事,他今儿啥也没干,专程在家候着,这都快要三点了,怎么半个人影也没见着?
想着人影的事情,眼前路口还真现几个人影出来,顾雨双眼一亮,以为是那位郑教授来了,正要转身下去迎接,突然发觉这几个人影有些眼熟。
那个领头的人,怎么这么像他家顾风?
后面两个跟班,不是顾风的死党程庆和周法吗?
这三人这会儿怎么不在学校里上课,在路口瞎晃荡做什么?
岂有此理,竟然敢公然逃课。
这几个小子活腻了!
顾雨气呼呼转身朝楼下跑,跑到路口一瞧,哪里还有三人身影,路边空荡荡的,只留一阵风在原地。
“好险呐。”
隔壁另一条小巷中,顾风轻拍心口,朝程庆投去感激的一瞥,“要不是你眼尖,及时发现我大哥过来,我们仨今天肯定要被揍一顿。”
提到被揍,程庆脸上表情僵了一瞬。
他扯了扯顾风的衣袖,“要不咱们算了吧。”
今儿他公然逃课的理由,是顾风要拉着他来揍人。
揍的不是别人,正是那天在顾家大闹一场的林大金。
程庆想起当时自己被林大金粗壮的手臂拎起来,像个小鸡仔吊在空中的滋味,心里莫名发怵。
他不太自信地看着手中拽紧的麻袋,迟疑地问:“这真的没问题吗?”
一旁的周法显然也和他一样的想法,颇为不安地求证:“顾风,要不咱们算了吧,林大金块头这么大,一看就是不好惹的,咱们真能把他揍一顿?”
“算了?怎么能算了!”
顾风不满的叫嚷游荡在整个小巷。
“你俩忘记那天他是怎么对待你们的了?不仅让你们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,还把你们的爸妈叫过来,让他们也在人前丢脸,你们想想你们爹妈当时无地自容的表情,这也能忍?”
“不是忍不忍的问题。”程庆没什么底气的反驳,“林大金和林三满不同,咱们揍林三满跟揍蚂蚁一样简单,林大金揍咱们也跟揍蚂蚁一样简单,我们仨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他呢。”
这太冒险了。
“所以我让你们一人拿一个麻袋啊!”顾风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自己两个死党,“到时候把麻袋往他脑袋上一套,给他往死里揍一顿,他能知道是谁揍的?”
“那、那……”程庆还是犹豫,他是典型的欺软怕硬,平时跟着顾风欺负欺负林三满也就罢了,他哪有那个胆量招惹五大三粗的林大金啊,“那你动手,反正我只套麻袋。”
“孬,真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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