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没有得到回应,好似一片沉寂,也不知道是距离太远还是因为他的实力没有完全恢复。
这也急切不得,等他实力恢复再寻找魔头就是,只要他不抹除神识的祭练,以魔头金丹巅峰的实力根本没法子攻破开他元婴中期留下的烙印。
“川流岛。”
苗夜莺还未登岛就察觉到神识锁定。
那该是一位同阶修士,对方肃穆的喝问道:“何人擅闯天鹏宗下辖川流岛,速速退去,否则定斩不饶。”
“在下川流岛苗家屯人,特归家探亲。”说着亮出腰间得自东莱城的举荐令牌,执此令牌可以前往天鹏宗。
当然,没有令牌拥有实力也足以,不过有这信物总归能省下不少麻烦事。
那道凌厉的神识顿时和善起来,就连声音都温和许多:“原来如此,道友请。”
神识撤去,原本有些肃杀的气氛也消失。
收走了浮空灵舟,苗夜莺忐忑的站在川流岛的土地上踌躇不前,她的嘴唇微微颤抖,却什么都没有说。
涂山君沉声道:“昔年我有一位好友,得罪了修行邪法的人落得满门被灭。这世上从来都不存在什么祸不及亲人的规矩,多的是斩草除根。”
“师尊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苗夜莺心中咯噔一下。
“你该提前有个准备的。”
“徒儿省得。”
许是害怕苗夜莺重蹈覆辙,涂山君极为认真的说道:“不管发生什么,为师一直都在!”
苗夜莺顿时喜笑开颜:“多谢师尊。”
话落,并做剑指引出飞剑踏空。
“疾!”
苗家
身上服袍化作半甲戎装,束起头发以冠停,洗去身上的风尘仆仆和脸上些许的憔悴,女子一步拆解成两步,两步挪动成三步。
飞剑咻的一声缩小化作尺长扎进腰间的口袋。
循着记忆中的方向,她终于在苗家屯的一条土路边上找到了自己的老家。
她忘了许多事情。
唯独记得那偏矮的水库。
长长连接这小山丘的河坝和矮山之后的平坦路面。
不远处则是广袤无垠的海面。
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临近海边自是打渔为生,家里还有一艘祖上传下来的大杆老船,是个十足十的老物件,却也是养活一家人的依仗。
站在大门外,苗夜莺瞳孔微缩,她的嘴唇颤抖没有说话。筑基修士,不用神识笼罩,光靠五感六识,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屋内外之事呢。
“没人?”
手镯只剩下一道浅浅的裂纹,涂山君张口轻吐。
他的心中随之一凛,不过转而就放松了心神,说道:“门面崭新,房舍有所翻修,屋内家当摆放整齐,长船横立不见损坏。”
“看样子……”
“他们搬家了。”苗夜莺松了一口气,轻声的说到。她刚才也确实有些关心则乱,心神震动,因此才没有从这细节中看出问题。
搬家反而是一件好事,连苗夜莺都需要循着零碎的记忆找回来,花楼又怎么可能找到川流岛和这个小小的渔村,就是真有那样神通广大的修士也不会为这种小事而出手。
加上现在又搬家,花楼更不可能寻过来。
翻墙进入其中,苗夜莺看着院落陈列的物件,台阶上放置的小木马,不由得露出笑容,一别许久,她终于又回来了:“回家了,我回家了!”
哽咽间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。
她哭了。
像是个小孩子似的在院落内嚎啕大哭。好像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一遭的发泄,更像是从慌张无助中清醒。
心悸与后怕全都涌上心头。
至少她终于回来了,家人还在,又拜了师尊,修成筑基修士,从此之后不需要再担惊受怕。
伴随着大门颤颤巍巍的打开。
一个小老头儿战战兢兢的探头进来。
刚才他和老伴儿正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哭声,这才出门查看,就是没想到会是从身旁的院落传来。
哭声戛然而止。
苗夜莺抹去脸上的眼泪,猛的回头望去。
骇人的气势如猛兽,吓的那老人一屁股跌倒在地上。
情欲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