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厌。
在他看来就是老魔头又在蛊惑人心了。
随着老魔头的岁数增加,这等手段它都分不清到底是术法神通还是本身的‘魅力’,总而言之做为唯一‘看穿’老魔头的人、不,是魔,它自诩明白老魔头的真面目。
‘老魔头变得更加可怕了!’这是魔头唯一清楚知道的事情。
魔头变做三寸丁的模样,谄媚道:“小的这不调查不知道,一调查吓一跳啊。老爷,您这位徒弟媳妇儿,可不是省油的灯嘞。”
涂山君没有接话,利用神识点开玉简。
……
家宴。
忐忑。
方颖雪坐立难安的偷偷瞧了对岸的年轻人一眼。
那人身着一袭灰袍,长相当然算的起出众,放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,就是看起来些阴翳,一只鹰钩鼻破坏了美感。
那个人,身旁的夫君介绍过,是他的小师弟。
只听说过,常年待在后山,每日出来的时间都不多,好像是有什么病症在身,不宜走动,前两年筑基之后才能外出宗门。
婚礼是在大中城办的,没见过实属正常。这还是她头一次踏足太乙宗的山门,她和周行烈在大中城认识,也就定居在了乾元大中城。
对案的巫融只是点了点头。
路上的时候,方颖雪也埋怨道没有任何准备,现在也不好制办礼物,总不能空着两手来宗门拜见夫君的师尊,这也太丢人了。
其实她觉得当年不该那么急切的结,应该再等一等的,说不定等一等夫君的师尊出关。元婴后期的大真君啊,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存在。
掌门师伯当然也很好,并不是不好的意思,但是毕竟是师伯,哪里有师父亲近啊。
推了推身旁傻呵呵笑的夫君,方颖雪想看看首座的师尊,又碍于大真君的威慑,犹豫了半响,还是将所有的指望都压在了周行烈这。
“不必拘谨。”
“今日是家宴,都放松些。”
温和的声音传来,就像是炎炎夏日的清泉,冬日的暖炉,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得到极大的缓解,也让方颖雪确信夫君行烈所言。
“来到宗门,就意味着你们回家了。”
方颖雪微微抬头看向首座。
漩涡
那是个怎样的人呢。
英俊?
好像太肤浅。
不英俊?
又没法说服自己。
总而言之,和所有的元婴老祖都不一样。
至少和她见过的元婴老祖是很不同的,她也没有见过多少元婴老祖,唯独在大中城的婚礼上见到的最多。
掌门师伯温文尔雅,举止超凡脱俗,谈笑间谋定落划,据说整个大中城都是掌门师伯规划的,乾元各地也是如此,而宗门的大型灵舟正出于他手。
因为有了大型灵舟这才串联起整个乾元大地。
宗门能拥有如此盛况,仰赖掌门师伯。
这也符合她对元婴老祖的想象。
原先合欢宗的元婴老祖,怎么说呢,敬畏居多,老祖说什么就是什么,他们这些门人弟子生是宗门的人,死是宗门的鬼。因为修习功法的原因,合欢宗的修士好像更加率性,只要你情我愿,不违反宗门的法度就不会遭到处罚。
更多的一些则是听取传闻,然后根据传言再自己想象。
如此平易近人的元婴修士她还是头一次见到。
那和煦的笑容,温柔的目光,不像是一位传说中的大真君,倒真的像是个期盼徒子徒孙回家的长辈。
方颖雪愣了好一会儿,这怎么和她预想中的差距这么大,哪怕是师尊,作为元婴真君应该也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,就好似真的是全心全意修仙成道。
忽略首座师尊的那身黑红色的道袍,赤色的铁靴,顶角赤发,略显苍白的皮肤,怎么看起来有一种抱着袖袍蹲在墙角享受太阳的老头儿的感觉。
忽有一种错觉。
也许那‘老头儿’才是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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