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去陈述了客观事实。”
安雯尖叫着说:“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,周教授确实收了温黎送给她的包,我没有说错。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?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对我?是不是只有我死了,你们才会满意?”
霍远琛语气冰冷地开口:“用自杀来迫使我过去照顾你的办法,你已经用过一次了。这样的招数,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。就像今天你看到的,我不会再管你了。”
安雯含着眼泪,怔怔地看着他,好一会儿才消化了他说的话。她泪眼婆娑地想伸手去抓他的手。
霍远琛躲开了。
她没支撑好,扑通一声从轮椅上摔下来,整个人狼狈地趴在地上。
可即便这样,霍远琛也只是站在原地没动,面无表情地看着摔在地上的她。
半点要扶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。
安雯忍不住呜咽着哭起来:“为什么会这样?远琛哥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是温黎逼你的对不对?如果没有温黎,你肯定不会这样对我。”
霍远琛目光阴冷地看着她,说:“和温黎无关,我只是单纯地厌恶别人威胁我。上次去医院照顾你,完全是因为我的道德底线,不能让我见死不救。但那不代表我看不出来,你是故意的。”
他甚至后退了两步,更加远离了她:“安雯,我是因为你姐姐,才对你多加照顾的,可你这么一作,已经快把我和你姐姐的交情作完了。上次去医院照顾你,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,我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。”
安雯趴在地上,来不及爬起来,就试图去拉他大衣的衣角。可他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?
她崩溃地在地上大哭,声音里都透着绝望:“怎么可以这样?远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?我姐姐出国的时候,你明明答应过她,会好好照顾我的?什么叫仁至义尽?我姐姐为你做了那么多,你怎么可能偿还的完?”
霍远琛不看她,只看着路边的灯。
天空中似乎又有零星的雪花飘洒下来,空气里充斥着冰凌的味道。像极了除夕那晚,温黎也是在这样的雪天里,在灯影下,一步一步离他远去。
他吸了吸鼻子,逼退所有涌上心头的情绪,只淡淡说:“你要这样认为,那就算我忘恩负义吧。总之,我不会再管你了。霍氏给你的资助也会停止,还有,你现在住的那间屋子,租金只交到了这个月底,之后要怎么办,都看你自己了。”
他说完这些,已经完全丧失了和安雯继续交谈的兴趣。转身就钻进了自己的车里。
果然如他所说,没有再去管安雯分毫,开车走了。
安雯狼狈地瘫坐在地上,身边渐渐有了积雪。她手脚一片冰凉。
没有了远琛哥,她的世界瞬间崩塌。她根本不敢想象,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度过。
她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,他就出现在她的生命里。她那时候个子不高,只能努力仰头望着他,羡慕地看着他和姐姐安然有说有笑,两人之间的氛围,是连她也插不进去的默契。
直到有一天,她在他那里,发现了一枚漂亮的蝴蝶结发卡。那么鲜艳的颜色,明显不是送给安然的。
她的心,在那一刻,扑通扑通跳得厉害。
安雯,是你自己作的
安雯几乎是在看到蝴蝶结发卡的那一瞬间,就断定发卡不是送给她姐姐安然的。
那霍远琛买这发卡要送给谁,答案呼之欲出。
那一天,她按捺着雀跃的心情,满怀激动地等待了一整天。可直到霍远琛告辞离开时,也没有把发卡送给她。
她找了个借口,说要去送他。路上,她小心翼翼地问他:“远琛哥,你觉得,我戴蝴蝶结,好不好看?”
霍远琛看了她一眼,反问她:“你喜欢蝴蝶结?”
“是的,我很喜欢。我最喜欢蝴蝶结了。”她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叨米,心想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他总要记起那枚发卡了。
可他依旧没有,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了句:“好看。”
她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礼物,却也因为他这句夸奖而暗自窃喜了许多天。
等他下次见到她的时候,她的身上就多了许多蝴蝶结装饰,更是许多年如一日的痴迷着蝴蝶结。
其实,不是她喜欢蝴蝶结,而是霍远琛喜欢戴着蝴蝶结的她。
他喜欢,她也就不得不喜欢。
只是当年那个蝴蝶结发卡到底是要送给谁的,早就成了谜。
过去的种种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闪过,她似乎到了这时候,才捕捉到一点点从前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。
他每次看着她发饰上的蝴蝶结,眼神总是格外温柔,可那目光的焦点却分明不在她身上。
他把她当做了某人,给予她的所有柔情,也都是沾了某人的光。
安雯死死攥紧了拳。
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,感觉到了彻头彻尾的失败。这么多年,她都以为占尽了霍远琛的偏宠,到头来却只是被当成了谁的替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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