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黎和他面对面站着,原本不想让。可他硬要往里挤,这么一来,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近。
她能清楚地嗅见他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。这款香水很小众,她认识的人里,也就只有他在用,几乎已经在她这里形成了固有印象。
这种味道,就是霍远琛味。
她心思乱了一瞬,不得已,往后退了两步,放他进屋。
这是她搬了新家以后,他第一次来,和从前不一样的布局,让他不得不开口问她:“餐厅在哪里?”
温黎默默叹了口气。心想,人都放进来了,这时候再说什么拒绝的话,就显得太矫情了。
她把霍远琛领去了餐厅。
中途势必要经过客厅,他一眼就看见她新买的沙发,以及沙发对面,放着不同口味零食的茶几。
他下意识想提醒她,零食吃得太多,对身体不好。
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,转而改口说:“你一个人住,出门回来都要多留心眼,晚上已经要锁好门,知道吗?”
说完,还是懊悔了。
温黎不喜欢他说教。
忙又说:“你要是觉得我烦,那就当我从来没说过。”
温黎沉默了一会儿,说:你也是一番好意。我会注意的。谢谢了。“
他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说话,把早餐一一摆在餐桌上。
全部都是按照她喜欢的口味买的,其中也有他之前吐槽过的,油炸食品。
温黎看了一眼,没话找话地问:“你来给我送早饭,不怕迟到吗?这里跟海市大学正好是两个方向吧。”
霍远琛动作一顿,面不改色地说:“我等下要外出开会,不用去学校,过来你这里,的确是顺路。”
温黎“哦”了一声,埋头吃早饭。
她想吃快一点,好早点出门。
像现在这样和霍远琛两个人独处在一个屋檐下,太尴尬了。
她这时候才发现,自己之前还是太天真了。即便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提及昨晚的事,但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,根本做不到无所谓。
她一心二用,吃得又着急,一不小心,牙齿狠狠咬在了舌头上,咬出血了。
“哎呦。”温黎痛得捂住嘴。
霍远琛立即过来查看:“怎么了?”
他一靠近,她又闻见他身上的香水味,脑海里忍不住闪过昨晚他伏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样子。
不由自主的,往后退了两步。
霍远琛伸过来要看她嘴巴的手,一下子顿住了。
别把昨晚的事当回事,行不行?
霍远琛的动作只僵硬了一瞬间,就恢复了过来。
他去冰箱里拿了冰块,让温黎含在嘴里面。
问她:“你家里的药箱在哪里?”
温黎摇摇头,含糊不清地回答:“没有药箱。”
他就去找来了便笺纸,在上面写下了药名:“等下你去买这个药,万一口腔溃疡了,就贴一下。”
温黎点点头,随口问了句:“这个药要是你发明的?”
霍远琛一顿,把纸拿回来,揉烂了,扔进了垃圾桶。
他重新又写了一张纸:“这个药的专利不在我这里,致谢词里也只提到了感谢母亲。”
温黎小声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他冲她笑笑,说:“没事。换做我,也会介意。”
他停了一下,又说:“有段时间,我是挺沮丧了,痛恨我的家庭,痛恨我身边的一切。是安然陪着我熬过了那阵子,不断地开导我,让我重新找到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方向。所以,我很感激她。”
温黎没办法形容她在听到霍远琛说这些话时的心情,没有想象中的无动于衷,但是要说生气,那也是没有的。
就是失落,并不想从他口中听见安然的名字。
何况,他还说,他感激安然呢。
大概就是因为这份感激,他才会纵容安家姐妹一次又一次害她吧。
她挺想让他别说了,可心里也知道,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霍远琛这么做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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