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雯那个样子,连海市的医院都没有办法治好,李月仙在这时候把人带回老家去,估计也是不报治愈的希望了。
或是死,或是一辈子醒不过来。
温黎不想再去想安家人的下场。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这家人了。
胡慧芬问她要不要喝水,她摇了摇头,只是感觉疲惫,头昏沉沉的,一味地嗜睡。胡慧芬也怕她累着,便让她继续睡,什么都不要多想。
在医院里又休养了一周左右,医生通知温黎可以出院了。
“她肺部的感染需要静养,城市的空气质量不好,最好去乡下待一阵。”医生这样建议说。
胡慧芬便提议让温黎去大伯家住几个月:“那边虽然是镇上,但是有山有水,空气质量肯定要比海市好。我陪你过去,正好也快到清明节了,我们和你大伯家一起去给祭拜你奶奶。”
温黎欣然应允,当天就和胡慧芬一起去了大伯家。
因为温妮快要生了,她们也不好意思住在大伯家里,在附近找了家还算干净的酒店住,白天就去大伯家聊天,约着大伯母一起去逛街,日子还挺逍遥的。
只是没过几天,大伯母就神秘兮兮地找来了。
她满脸古怪地看着温黎,好几次欲言又止。
胡慧芬只好问她:“到底怎么了?有事么?”
大伯母点点头,吞吞吐吐地问温黎:“你和你那个对象,是不是又和好了?”
他来,只是想要见见她
温黎想也没想就摇了头。
“没有啊。我现在单身,没有对象,暂时也不想谈对象。”
胡慧芬则是皱眉,问大伯母:“你怎么这么问?你看见霍远琛了?”
大伯母点点头,为难道:“我认出来他的车了。他的车还挺好认的,这一片都没有他那个样子的车。不过我这看到车,没看到人出来。车子就一直停在我家对面,都停了一天一夜了。我以为他过来找你了,就来问问,要是你们和好了,那就把人带回家里喝口茶。现在么,唉,那我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吧。”
胡慧芬想了想,摇头说:“温黎奶奶去世的时候,他那辆车也在你们家门口停了好几天,他的车太显眼,这里不少人都认识他的车。咱们当做没看见,可别人不会当做没看见。要是不管的话,过不了几天,街坊四邻就都是风言风语了,对你和大哥也不好。”
大伯母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:“你能这么说太好了。我其实也担心这个,又怕说出来,你和小黎介意,所以我刚才没敢多说。”
胡慧芬叹了口气:“他是来找温黎的,看这样子,估计是不见到温黎就不打算走了。腿长在他身上,他要是不走,咱们也拿他没办法。解铃还须系铃人,这样吧,大嫂你先回去照顾温妮,我让小黎去见见他,最好能把他劝走。”
其实大伯母也是这个意思,只是她是主人,胡慧芬和温黎是客人,她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。既然胡慧芬提了,她自然乐见其成。
当下就答应了。
等她走了以后,温黎告诉胡慧芬:“妈,我不想见他。”
想了想,补充说:“我知道这次又是他救我的,好像我我欠了他天大的恩情似的。可是你们怎么不想想,要不是因为他之前给了安然希望,让安然以为有他兜底,什么事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做,安然又怎么可能对我下手?有果必有因,果是他救了我,因是他连累了我。因果抵消,我不欠他什么。”
胡慧芬重重叹口气:“是这个道理没错。可天底下的事,难就难在各有各的理。你觉得你不欠他,可也许,他觉得你还欠着他。总要说清楚才行,不然以后,他还要继续纠缠下去。”
温黎往后靠了靠,闭着眼睛好一会儿,才说:“好,我去和他说。”
她站起来,去找自己的外套,动作大了点,忍不住又咳嗽。
胡慧芬把她的消炎药递给她:“先吃药,吃了药缓一会儿再出去。”
温黎看着消炎药直皱眉头:“这药好苦,我吃了这么多天也不见好转,是不是没有用啊?”
胡慧芬坚持让她吃药:“我赶去医院看到你的时候,你正被人推着往手术室走,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,连心跳都微弱的很。比起那时候,你现在已经好转多了,可见这药是有作用的。江水不干净,你呛了好几口,要慢慢消炎。”
顿了下,有点迟疑地说:“有件事,我想来想去,觉得还是得要你知道。可能你不想听,但是我不能瞒着你。”
温黎皱眉:“什么事啊?”
“就是,就是救你的时候,霍远琛也呛了不少水。你被推进手术室没多久,他也……也去手术室了。”
温黎一愣,手里的消炎药险些掉到地上。
“那,那他有事吗?”她木讷地问。
胡慧芬看她一眼,说:“要是有事,就不会现在追来这里了。不过当时是挺狼狈的,比你的模样好不到哪里去。尤其是,我听到他妈妈跟医生说,他害怕水,很多年都不敢往水边走,更别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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