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雪揉了揉额头,道:“算了,还是先叫张神医给你把把脉确认一下吧。”
船上那位张神医,医术还行。上次慕容雪头痛了两天,给他开副药吃了就好了。这张神医是陈领头特地请来的。出海少则一年半载,多则三年五载,船上没个懂看病的可不行。这张神医自己在船上开诊所,有病看病,没病就游山玩水,也是快活得很。
这天两人就悄悄地去找了张神医把脉,结果还真是喜脉。张神医眯着眼看人,陈领头的女儿陈小姐他自然是认得的,可是没听说过陈小姐有夫婿啊。那这喜脉是从何而来?
“张神医,你信佛吗?”慕容雪突然问。
“嗯?”张神医眼皮掀了掀,看向她道,“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?”
“佛曰:不可说,不可说。你可理解其中真谛?”
“哼,你这丫头,我不理解佛的真谛,我倒理解了你的真谛。”
“哦,是吗?那敢情好啊。”慕容雪拽了玉露起身,回眸一笑百媚生,对张神医道:“记得,佛曰:不可说,不可说。”
“哼。”张神医不想理她,直接朝她抛去了一个大白眼。
慕容雪陪玉露回房。玉露这才开始紧张,嘴里念叨着“怎么办怎么办,我娘会打死我的”。
“这下知道害怕了?早说了你不听,现在怎么办吧。别想瞒着,纸是兜不住火的。”
“谁说纸兜不住火?”赤皇从隔壁过来,打了个哈欠,手里点着个火,顺势往梳妆台上的一本书一指,那火就在书上燃着,却也没把书烧了。
“看看,纸兜住火了吧?”赤皇不无得意地道。
“去去去,有你什么事?快回去睡你的觉。”慕容雪不客气地打发她走。
赤皇频频打着哈欠,似乎还没睡够。天气渐渐转凉了,她变得懒洋洋的。总也睡不够。
“人家想你嘛,”赤皇委屈地道,“成天不着家,也不知在哪鬼混。一点不让人省心。”
“快回去吧,祖宗。我们商量着事呢,你也听不懂,别打扰我们。”
“哼,谁爱听你们说话,无聊死。”赤皇打着哈欠,自回去了。
赤皇一走,屋里就陷入了沉默。
“要不,等他回来再说吧?”良久,玉露低低地开口。
“等他?呵,你知他还回不回来!”
“他回的,他说过。”
“那好吧,那就等吧。你能瞒得过你娘算我输。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还真当真了!慕容雪一阵无语。想着到底是人家的事,自己跟着瞎操什么心呢。事已至此,还能有什么办法?
这天乌云蔽日,不一会儿下起了黄金雨。无数金块金砖金豆金颗粒金粉尘从天上掉下来,看得船上的人一愣一愣的。都急着跑去船舱里躲。等雨停了,船面上已经洒满了黄金,连船帆上都是金光璀璨。
这边船头众人乐不可支地去捡黄金,那边元氏公子收了原身跑来找玉露。刚刚那场黄金雨就是他下的,权当作聘礼。
“玉露,”元氏公子降落在地面,变成人形轻轻唤了一声。
玉露一听,猛地抬头,从床上跳起,跑来抱住他,险些哭出来,“你回来了,我不是做梦吧,你真的回来了?”
“嗯,回来了。”元氏公子抱着她,温柔地笑着。
“我好想你,好担心你不回来了。还有,我,我……”玉露说着有些羞涩起来。脸红红的。
“嗯?怎么了?”元氏公子推开她,抚摸着她的脸。
“我有你的孩子了。”玉露低低地道。
“什么?”元氏公子看着她的脸,眼睛慢慢睁大,在玉露重复了一遍之后,一股喜悦绽放开来,他抱起了玉露高兴极了,“你说的都是真的么?不骗我么?”
“嗯嗯!真的!”玉露看到他高兴,自己也变得好高兴。
可是等沉静下来,担忧又爬上她的心头。
“爹娘那边……”
“你放心,我去跟他们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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