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实啊,”慕容雪向陈公子道,“我以为谁都能摘那树枝呢,没想到还有人把守。”
“这倒也不足为奇,”陈公子道,“到底是神木,而且有如此能耐,如果不派人把守,谁人都可以摘,岂不乱套?就怕有那等贪心不足的,养个十株八株在院子里,好比十个八个男子,想想太过可怕……”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慕容雪看着神树阴险险地笑了一阵,忽然凑近陈公子耳边低声道,“我猜,这里的国王就养了个后宫。皇宫里就是一片大大大森林。”
陈公子:“……”
四周女子此时都好奇地看向他们。从服饰就可看出他们是外乡人。
这里的女子服饰大多以红为主,大概红色代表着血的颜色。而血,是万木之源,是最神圣和尊贵的。除此以外,她们的衣服上都绣着神树。
再看他几个,慕容雪自己穿着藕荷色,赤皇就裹了两块破布,陈公子穿着素白衣。一眼就可看出三人“绝非我族类”。
不过看归看,也不曾将他们怎么样。慕容雪朝神树拜了拜,陈公子也拜了拜,赤皇杵在一边,等他们拜完,才随他们一起走。
“街上人作买作卖倒也繁华。”慕容雪边走边道。
“确实。”陈公子应着。
他们随处逛了逛,走了大半天,待要回去的时候,居然走不出去。
偌大一座城,迷宫一般。家家户户都是红瓦白墙,院子都栽着树,格局齐整,一毛一样,想不迷都难。
“糟了,忘带罗盘,此刻哪里分得清东西南北。”陈公子叫苦不迭。眼看天黑了,他帽子也不戴了,摘下来,耳听得巷子深处还有犬吠,那犬呜呜呜地叫,倒不似犬,好似狼啊!真是怕人!
“陈公子莫慌,我们寻个人问问路。”慕容雪安慰他。往周遭望去,一轮明月下,那边墙上好似有个人。慕容雪一高兴,携了陈公子过去,见是个阿飘,两人差点晕倒。
那阿飘有些年纪,从墙头飘下来嘿嘿嘿地笑,问他们,“你们有何事?”
慕容雪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没,没啥事,就是迷路了,还望您行行好,指点迷津。”
“哈哈,是这样,你们看,路不就在那儿吗?”阿飘往他们身后一指,他们转身一看,果真一条大道豁然出现。
慕容雪激动不已,刚想转身谢他,谁知那阿飘早已不见。
三人沿着大道出去,一路上听得家家正温馨地吃晚饭。院子里立着的树都不见了,想来是化成了男人进屋了。屋子里偶有男子的爽朗笑声传出。
阿飘在各家各户飘荡,看着这些子子孙孙,欣慰不已。最后仍飘回他的原身——那株千年神木里,吸收大地之精华。
慕容雪和陈公子总算看到了泊在海上的大船,顿时放下心来。
这一天又惊又吓的,果真累了。“陈公子,你自便吧,我要回房歇着了。”慕容雪道。
“姑娘请回吧,不用管我。”陈公子拱了拱手。
慕容雪慢吞吞地走回去,一脚高一脚低,忽然在门口绊了一下,好在赤皇眼疾手快,搂住了她。
慕容雪看向赤皇,看到一张冷冰冰的脸,有些不爽。不由伸手掐着她的脸往两边拉,不满地道:“如今的你连笑都不会了么?”
赤皇看着她,不出声。慕容雪仍不撒手,而且碎碎念。赤皇有些烦了,眼眸一闪,将她的手拿开,弯腰一把将人扛在肩膀,毫不费力地扛回去关上门。
“你!”慕容雪惊叫都来不及,就被扔在了床上。
赤皇瞪着她。慕容雪看向她,以为她又要……一想到那,就有些害羞,道:“不要啦,今天人家很累了,不能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赤皇就自顾自躺下了,不一会儿好似睡着了。
这!这是什么情况?!!慕容雪看得目瞪口呆,不由得想:刚刚自己是不是太矜持了?
呜呜呜……难道矜持也有错吗?慕容雪悲愤地想,最后只得默默地躺下。心里好生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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