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溪怔怔地看着赤皇,看到她没有要害他的意思,才撇开了头,不服地道:“你自己还不是条毒蛇,你有什么资格说我。”
“你!”赤皇瞬间就被激怒了,揪着兰溪的衣领,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行啊小子,有点本事。”
“哈哈,”祝小天出来打圆场,“好了好了,赤皇,你都几岁了,还跟个小孩计较什么。”
“小孩?”赤皇瞪了祝小天一眼,“你确定他是小孩?说不定是个千年老妖精呢,只不过长了张少年无害的脸。”
兰溪的眼眸暗了暗,祝小天把他从赤皇手中解救了出来,苦口婆心地道:“老赤啊,不是我说你,以前的你多么温柔,多么体贴,多么善解人意,是吧?如今怎么变成这样,尖酸刻薄、蛮不讲理、粗鲁暴力,多讨人厌啊。再说了,他是我徒儿,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?你看我看在你主人面上,就没找过你不痛快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不敢。”赤皇说着,回身看了一眼慕容雪,慕容雪已经上船了。
祝小天道:“好了好了,大家还是以和为贵,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吵吵闹闹了。”
赤皇见慕容雪走了,懒得再搭理他们,快步回船了。
祝小天和兰溪在后面走着,祝小天见兰溪不说话,以为被赤皇吓到了,安慰他道:“你别害怕,赤皇就那样,其实本性不坏的。”
“师父,”兰溪头低低地道,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么?”
“啊?”祝小天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问蒙了,“怎么,你怕师父不要你?”
兰溪:“嗯。”
还嗯,回答得真直接。祝小天清咳了一声道,“怎么会呢,师父答应你爷爷要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“师父,你有一天也会死么?”兰溪抬起头来看着他。
“啊,关于这个嘛,我在修仙,”祝小天摸着下巴道,“要是修成了,应该会活得久一点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兰溪的脸上忽然现出了淡淡的笑。
祝小天看着他的笑愣了愣,那不是兰溪惯常露出的调皮的笑,而是一种满足的安详的笑,祝小天奇怪地道:“你希望我活得久一点?”
“嗯,”兰溪道,“一个人活在世上很孤单,我希望师父能陪着我。”
“哦,”祝小天应着,“那我尽量活久一点吧。”话说他为什么突然要承诺这个了……
陈领头带人在镇上收购了一批新鲜牛肉及牛肉制品,有些腌牛肉还是可以储存的。因为是牛肉原产地,卖得不贵,语言又通,就多买了些。
回来之后,又继续开船。
慕容雪精神不济,出去逛了一趟,回来躺了两天。也没什么大的问题,就是觉得累,不想动。饭也没胃口吃,人越见消瘦。
赤皇忧心不已,去找了张神医来给她瞧,张神医诊断出来的结果是:没毛病。
“身体虽然没毛病,可是心里就不知道了。”张神医抚着胡子道。
慕容雪对赤皇没问过她就私自把张神医招来这事耿耿于怀,此时躺在床上闷闷地道:“我都说没事,赤皇你能不能别小题大做?”
赤皇瞪着她:“你说没事就没事啊,你什么时候说过你有事,信你才有鬼。”
张神医看了看慕容雪又看了看赤皇,对赤皇道:“病人养病期间要心平气和,不能太激动,你不要激怒她。”
慕容雪在床上附和道:“对对,我有事,都是给她气的。”
赤皇很是冤屈:“我什么时候气你了?是你自己心胸太狭隘,针尖大的事也值得你生气。”
“我!我哪有!”慕容雪双目圆瞪,眼看又要生气。
“你看,你看,我说的吧。”赤皇指着她的样子向张神医道。
张神医见没什么事就告辞了,药方子也不开,说是是药三分毒,就让她自个慢慢好吧。
慕容雪继续歪床上闷着,赤皇送走了张神医回来也拿她没办法。
“我说姑奶奶,你就开心点吧。”赤皇几乎是求着她了。
“滚,别来烦我。”慕容雪骂了一句,翻了个身,闭上了眼。
慕容雪就这么歪着,大概歪了个十天半个月,大船在一个小岛停下了。赤皇有些受不了慕容雪废人一样,怎么滴都要她起来下船去走动走动。赤皇这回铁了心,就算扛也要扛她出去。慕容雪嫌丢人,自己起身走了。
她们一起上了小岛,这小岛外面瞧不出个名堂,到了里面就有些阴森恐怖了。
不知哪里来的呼呼风声,吹得树叶摇摆起来。慕容雪只觉心底阵阵发凉,她渐渐看清了里面。看清了之后,她的脑袋就炸了。因为往里几棵树上挂满了刚出生的婴孩:有的穿着衣服,有的赤身果体,有的四肢健全,有的肢体残缺,有的面目可憎,有的一派祥和……越走近越看到缺胳膊少腿的,眼睛没的,脑袋没的,肚子破了肠子流出来的,只一颗头挂树上鲜血直流的……好一幅血腥恐怖的画面!
慕容雪屏住呼吸,手握箫剑,警觉地看着。此时那呼呼风声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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