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张神医也受了此事影响,躺在床上昏迷不醒。同样身体有恙的陈夫人被波及,病情隐隐有加重趋势。
在房里的伍尚歌和伍儿因为黄大仙的庇佑,逃过一劫。
阳光依旧明媚,却照不进人们灰暗的内心。大海无风也无波,人们的内心变得麻木。
悲伤,铺天盖地。
仇恨滋生
死的人,在船上放着也不是事。陈领头令舵手加快速度,找到靠岸的地方。将四个死尸抬到岸上火化。
天空下了点雨,似乎老天也知人情。晓得这份哀痛。
因为下雨,预想的火化变成了土葬。亲属们流了几日的眼泪,早已把眼泪流干。雨水顺着面庞流下来,滴到地上,啪嗒啪嗒响。
这庄严肃穆的送葬,陈领头不免说点什么告别的话。其余人都立在坟前安静地听着。雨越下越大,最后大家只好仓促回船。
这次事件损失太过惨重,不只大船遭到毁坏,连船员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,这种情况已经不宜再出海。陈领头和众人商议,决定先在此地休养生息一段时间,等到彻底恢复了再启程。
那无人船也被带了来,无人船上的食物和水被陈领头安排人收拾妥当,准备加以利用。
船上正常的人变少了,不正常的人变多了。耳聋目暝的,在角落独饮哀伤。身上有伤的,在床上安静养伤。唯有那疯疯癫癫的,却是一言难尽。也有又哭又笑的,寻死觅活,闹着要跳海的。也有调戏良家妇女的,见了女人又搂又抱,害得船上女性闻风丧胆。也有露癖的,把自己身上扒光,一丝~不挂,完全不觉羞耻,上蹿下跳。也有在船上屙屎屙尿的,搞得乌烟瘴气。更有甚者,去玩火的,差点一把火将船给烧了。
陈领头捏了捏太阳穴,看着这帮疯子闹腾,问他儿子,“这些人还有没有得治了?”
陈公子道:“他们的脑部神经受到不同程度损伤,一时半会儿恐怕……”
陈领头叹了口气,问:“张神医情况如何了?毕竟是老神医了,应该有点办法。”
陈公子道:“还昏睡着。到底年迈了,这一场折腾年轻人尚且受不了,何况那么大年纪……”
陈领头一听,连连叹气,捂着老腰,一个头两个大。
正说着话,两个疯子冲过来推了陈领头一把,“啊!”陈领头不由惊呼一声,往地上栽倒下去,卡擦一声,骨折了。“爹!”陈公子始料未及,赶紧去拉他爹,却没拉住,自己也被带倒了。压在他爹身上,又是一声卡擦,陈领头骨头又折了一根。
“哎哟哟,要了老命了!要了老命了!”陈领头惨叫着,额头青筋直冒。
“嘻嘻,哈哈!”那两个疯子看着倒下的两人嬉笑。
陈公子赶紧从他爹身上爬起来,扶着他爹,着急地问:“爹,您没事吧?您觉得怎么样?”陈领头哎哟哟地叫着,在儿子的搀扶下正要爬起来,忽然头顶下起雨来,伴着一股强烈的尿骚味,两人抬头往上一看,那两个天杀的正脱了裤子没遮没拦地朝他们撒尿!陈领头何曾受过这等屈辱,当下气得两眼一翻,差点背过气去。
“你们干什么!”陈公子起身朝他们吼着,那两人见陈公子生气,吓得一愣,赶紧跑开了,跑到不远处又朝他嬉皮笑脸。陈公子气得差点晕过去。听到背后他爹哀呼,慌忙过去扶起来。这时有个正常人跑过来,陈公子有心理阴影,被他吓了一跳,立马做出防卫的姿势。带得他爹又是一阵惨叫。
那人不好意思地解释道:“公子,是我,是我,我刚刚在那边看到了这边情况,我来帮你扶你爹回去!”
陈公子看到是个正常的,松了口气,两人扶着臭气熏天,哀叫连连的陈领头回房。此时各人心中滋味杂陈:这都叫什么事啊!
慕容雪最近觉得特别难过,当然,眼下这种状况,也没几个人好过,但是她特别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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