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。不过,还有一名不出世的大儒未曾请到,他打算空闲些亲自去请。
吴峰来到书房的时候,傅清玄刚接见完一名大臣,这会儿正以手支额,靠着书案假寐片刻。
“大人。”吴峰犹豫着唤了一声。
傅清玄睁开眼眸,放下手,“何事?”他端起案上的茶,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,眉眼间的疲惫之色稍敛。
吴峰回禀:“阿瑾姑娘说,陆夫人的病势越来越严重了,一连请了两位大夫。”
吴峰方才在门口思考了许久,仍旧觉得这事应当禀报。
傅清玄刚舒展的修眉又微微蹙了下,吴峰也不知道他这是担心苏清妤,还是对他心生不满,连忙解释:
“属下并未特意打听,是阿瑾姑娘来告诉属下的,属下已经告诉她,今后这些事情无需再禀报。”
傅清玄放下茶杯,目光莫测地盯着他。
吴峰被他盯得莫名心虚,他明明是秉公办事,并无任何私心,他在心虚什么?
“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”傅清玄挥了挥手,便收回了目光,拿起旁边的信打开阅览,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,他眉眼间笼上了淡淡的阴霾。
吴峰见他专注于公事,便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经过游廊时,看到两名小厮躲在一桂花树下窃窃私语。
“你也听到了外头的那些风声?”
“可不么,如今大街小巷,茶馆酒楼到处都能听到关于咱们大人的流言,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大人在朝中的地位。”
吴峰听到这些话,神色一凝,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一人脖领,逼问他们都听到了什么流言。
两名小厮见吴峰面色冷峻,不由得战战兢兢,其中一名小厮还算淡定,连忙回应:“现在外头都在传,咱们大……大人是是位奸诈弄权,欺世惑民的大奸臣。”
“因何?”吴峰皱眉问。
小厮回答:“皆因前段时间新上任的礼部尚书被褫夺了官职,百姓们愤愤不平。”
吴峰不解:“这曹胥是因贪赃枉法被褫官,百姓不该欢欣鼓舞么?为何却愤愤不平?”
“只因在百姓眼里,这曹大人是个清正廉洁,爱民如子的好官。”
“这又从何说起?”
“这曹大人每个月都会在城外搭棚子,给一些穷苦百姓施粥,有时候还会去探望慰问一些孤寡老人,送银子送米粮,百姓便认为他是一名爱民的好官,而咱们大人容不下好官,才故意陷害曹大人,有的百姓还……还……”
“还什么?”
“还编了不少童谣攻讦大人,赞扬曹大人的清名,让小儿到处传唱。”
“他们将大人比作夺人命的阎罗王,如今只要是哪家小儿的孩子不听话,大人只要说一句,傅相来了,他们准保不敢再哭闹。”
吴峰越听越气愤,哪些人眼睛是瞎了么?竟然是非不分,人云亦云。
大人想必也早已经知道此事,国事已经令他忙得日无暇晷,如今又出了这样让人头疼的谣诼,他不该拿儿女私情那些事去烦扰大人。
元冬去倒药渣的时候,看到了阿瑾,她躲在院门后边探头探脑,看着鬼鬼祟祟的。
一看到元冬,阿瑾就缩了回去。
元冬快步走上前叫住了她。
“阿瑾姑娘,你怎么不在大厨房待着?”元冬客气地询问。
在元冬心中,这阿瑾是傅清玄的眼线,因此对她有几分忌惮。
阿瑾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珠子滴溜一转,往屋内的方向瞟了一眼,“我听说夫人生病了,她好些了么?”
她眼里的关切之色不假,元冬叹了口气,“还是先前那样,也不见好,不知道是不是请来的大夫没用。”她忍不住道。
阿瑾问言心里也有些担忧,她是真喜欢苏清妤,得知她生病后,她立刻就将此事告诉了吴峰,她以为那位相爷会想知道这边的情况,结果她第二次去的时候,吴峰却告诉她以后不用再向他传达这些事情。
“阿瑾,你可识得厉害的大夫?”元冬问。
阿瑾摇了摇头,“我认识的都是一些乡野大夫,哪里敢叫他们给夫人治病?”
元冬想想也是,她真是病笃乱投医了,她无心与阿瑾闲聊,叹了口气,就与阿瑾告别了。
元冬回屋,看到苏清妤病恹恹地靠坐在床头,面色惨白得吓人,“小姐,您怎么坐起来了?还是躺下比较好。”
“躺太久,有些不舒服。”苏清妤这会儿能说话了,但声音沙哑难听,“你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元冬就把看到阿瑾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事告诉了她。
苏清妤和元冬的想法一致,都认定阿瑾是傅清玄的眼线,听了元冬的话,她心底不禁猜测这会不会是傅清玄派她来打听她的消息,转念一想,他应该不会那么闲,她去他那里他都不愿意见,又怎会在乎她如今是什么情况。
想到此处,她本就闷疼的心口更加不舒服起来,不过这倒是让她想到一些事情,她应该把阿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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