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夏平芜和明姨见面之后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,可这却不是夏平芜意料之中她该说的话。
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铁了心地要给她输入,只得继续用手臂抵着她,不停地道:“你快走,你快走……”
下一刻长枪从门口极速飞来,直直对准了屋内的人——
与此同时,明春山也闪身进来,托着枪柄,看向了屋内的人:“你们放开阿姊!”
地牢的灯源被全部打开,照得隔间内部都几乎亮如白昼,里面人儿的神色都被照得一清二楚,明春山一眼扫过,声音更沉了几分:“乔观……竟然连明姨也在。”
她预想中,明姨应该会惊慌失措,最起码会拿阿姊作威胁来离开。
可明姨却没有,她只笑了一下,继续道:“听说平芜失忆了,我好久没见平芜,自然想来看一看她。”
“你乖乖束手就擒,自然还有看的机会。”明春山托高了枪柄,“不然,要是阿姊有任何损伤,我也有无数让你再也见不到阿姊的方法。”
“你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夏平芜。”
是安排布防的纪朔匆匆到来的脚步声,她嗤笑着,在一排狙击手的前面,抱臂看着面前的景象,
“夏平芜和乔朗换了身份,就是为了来见抵抗派的贼人,她们是一伙的,你还不懂吗?”
明春山没说话,纪朔反倒从身侧拿了把长枪过来,用自己的枪头举了举明春山的枪头,让两把枪同时对准明姨:
“不过可惜了,今天,你们都有来无回。”
然而反常的是,被枪口对准的明姨却依然悠然自得的,甚至还有心情低眸看乔观:“到第几瓶了?”
乔观背对着门口的人,牢牢盯着治疗车:“这次的量还剩最后一瓶,其她应该都被收着。”
而被明姨禁锢在怀里的夏平芜,此时已经被陡然提升的注射量激得没了声息,耳畔她们有来有往的对话也像是离了老远,雾蒙蒙的,让她听不真切。
她们这副不把来人放在眼里的架势实在是太挫纪朔的锐气,她故意撞击着两个枪头,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:
“你们以为夏平芜能救你们吗?她只是个连异能都使不了的病秧子,你们竟然还想着靠这些废物救活她?”
她提高音调,以为她们还没有彻底认清状况:
“现在,毛溪青和纪捷已经把冰火洞一锅端了,你们要是识相的话,就……”
纪朔还没说话,但已说的话不知道是哪句刺醒了明春山,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枪,竖劈着就要击向乔观:“把阿姊还回来!”
乔观将治疗车的锁扣往夏平芜的手臂上一扣,抓起旁边的输液杆就直接挥向明春山:
“滚出去,我这是在救平芜!你被楚瑜那家伙骗了!”
“一个两个都要夏平芜活着,我倒要看看,直接把这劳什子打破了,夏平芜就真的死了吗?”长枪上膛的声音突兀响起,一梭梭子弹飞一般地向前而去,对准着直接就是那刚换上的最后一瓶容器——
明姨一把攥住治疗车往后退了一步,乔观迅速侧身要挡纪朔,明春山则迅速像游蛇一样追上去和乔观缠斗起来,反而将最角落的夏平芜挡住了。
纪朔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,刚想招手把被五花大绑的乔朗拉过来,忽而听到地道的位置传来了几声窸窸窣窣的响。
她心下一喜,迅速往前几步,下一刻,果然听见破土而出的声音,毛溪青最先从地道里钻出来,喊了一声:“明队,纪队。”
终于来了!
纪朔心下大喜,立刻便要招呼她们,却忽而见毛溪青踉跄了一下。
下一刻,便见有一柄黑黢黢的枪管抵着毛溪青的头,逼着她往前走了出来。
紧接着,纪朔看得清楚,那只握枪的手上有着像鸟一样尖锐的指甲,甚至指骨间还残存着些许的羽翼。随着那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,所有都看清,这是一个已然异兽化的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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