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帘拉紧,瞧不清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,但她隐约有直觉,桑白荔照顾她一定有一会儿了。
“谢……谢。”沈双鲸声音嘶哑,两个字艰难地从喉间挤出。
“没事。少说点话,费力气。”
桑白荔在发现沈双鲸状态不对的第一瞬间就打电话联系了家庭医生,医生还没来,沈双鲸烧得厉害,她只能先物理给对方降温。
睡梦中的沈双鲸似乎做噩梦了,睡得极其不安稳,额头冒着汗,不仅握住她的手不放,嘴上还说着梦话,一会儿喊“奶奶”,一会儿说想吃椰子糖。
没等到医生来,沈双鲸又浑浑噩噩地睡着了。
她在睡梦中意识模糊,隐隐约约听见有人交谈,好像被人哄着喂了药,第二天醒来时,她已经退烧了。
不难受了,但还是感冒的状态,说话带着鼻音,大脑昏昏沉沉的。
她起床时桑白荔已经去上班了,桌子上留有为她准备好的粥。
生长环境所致,沈双鲸很少被人如此照顾,她甚至很少生病,不论生什么病都是吃点药硬扛过去,只要不死都视作小病,不会特意去医院。
嗦了口粥,看着桑白荔留在桌子上提醒喝粥的便利贴,她的心脏有些不规律的跳动,大概是发烧留下的后遗症。
直到晚上,桑白荔才回来。
她特意叮嘱过沈双鲸不需要做晚饭,预定了饭店的饭,下班直接稍回家。
是很清淡的粤菜。
但沈双鲸没有胃口,也不太饿,小口小口嗦着小米粥,饱腹为主。
因为生病,气血不足,她玫瑰花似的唇瓣呈着淡粉色,细长的睫毛耷在眼睑上,眼神干净无害。
桑白荔吃了口乳汁空心菜:“好端端地怎么就忽然发烧了,昨晚冻着了?”
沈双鲸有气无力:“也许吧。”
桑白荔:“没关窗?”
秋冬晚上不关紧窗户,很容易着凉。
沈双鲸:“关了。”
她想到一个冷笑话,可能是感冒脑子不太清醒的缘故,没有思考直接说了出来:“可能是桑总昨天早上的气势太足了,和空调制冷差不多。”
生着病的声线闷闷的。
桑白荔悠悠抬眸:“……冻到你了?”
沈双鲸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,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。
大胆。
开玩笑开到反派头上了,是不是想被喂鲨鱼了。
不过嘴贫是很难改掉的,沈双鲸继续:“嗯。”
没关系哒,感冒的人不好吃,全是病毒,鲨鱼都不吃。
桑白荔徐徐撩起笑眸,长睫在阳光下像是镀了一层金粉。
红唇掀起三分戏谑。
“碰瓷啊?”
沈双鲸埋头喝了口小米粥,目光在潮湿红润的唇上逗留了几秒,瘪了瘪唇,故意摇头:“不敢。”
走错房间了成了精的撒娇小猫变的……
桑白荔望着始终低垂不肯抬起的纤浓羽睫,无声笑了笑。
细指托着香腮,手肘随意慵懒搭在扶手,她纤眉轻挑,问:“你还记得昨晚发烧时做过的事情吗?”
秋后算账吗?
沈双鲸皓腕一抖,勺子差点掉进碗里:“我做了什么?”
“看来你不记得了。”桑白荔双腿交叠在一起,没有卖关子,施施然曼声道:“喝完药后把我的手当成纸巾,蹭个不停。”
像只没有安全感的黏人小猫,柔软的乌发蹭着她的掌骨,完美无瑕的俏脸磨得手心发烫。
桑白荔要把手抽走,沈双鲸迷迷糊糊中还不肯,麦芽糖似的又黏过去,像是要长在她的手心里。
一描述,朦胧的画面浮上脑海,沈双鲸很快回忆起了自己做的糗事。
勇气可嘉。
今晚说的话还是保守了。
借清醒的沈双鲸一百个胆子,她也不敢重现昨夜名场面。
桑白荔意味深长,笑意缱绻:“你还挺喜欢撒娇的。”
“……”
撒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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