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来者不善,你不要觉得他曾和你共事你就了解他,就我所知,这个人不简单。”
谢时暖很清楚刘斯年不简单,对他也有一定的防范,听得林柏亭的话,她忙道:“我确实当他是朋友,但也知道他是道森集团的接班人,是个精明的商人。”
林柏亭摇头:“不是精明的商人那么简单,你和他假装男女朋友时,我有托朋友调查他,作为道森集团少东家,他十三岁之前的事被抹得一干二净,在哪里出生哪里上小学,完全查不到,十三岁后,他突然就被刘贵河当做独子带了出来,此后,他成长顺利但不特权,一路读市里的公立出头,刘贵河没有给学校捐过一分钱,成年后,他没进道森,但呼声颇高,刘贵河不高兴,做过类似老沈总现在做的事,让他和一干姐妹内斗,甚至有心找远房侄子过来帮忙。”
谢时暖想起刚刚刘斯年的分析,怪不得,他一眼看出了症结,原来是过来人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刘贵河生病了。”林柏亭顿了顿,“养了一个月据说好了,好了后性情大变,主动站出来宣布,道森集团以后有且只有一个继承人,那就是刘斯年,碧玺公馆的幕后老板刘大小姐为什么常年在海外不回国,你知道吗?”
谢时暖摇头。
“据说是被气的也有可能是被吓的。”
谢时暖思索了一会儿,道:“你是想说他手段不干净吗?”
林柏亭缓缓摇头:“没证据的事我没办法说,但刘斯年这个人,谜团太多,藏得太深,时暖,有的人藏是为了保命,有的人藏是性格使然,他不一样,我有直觉,他的藏是要命的那种,很危险。”
谢时暖似懂非懂,但还是应声:“好,我一定警惕。”
……
孟总和沈牧野不欢而散的消息传进沈德昌耳朵里时,他刚见完沈延清。
消息距离事情发生的那天足足晚了三天才到,可以说,前所未有。
他想起沈延清刚才的欲言又止和旁敲侧击,原来是在这里等着。
“老宋,事情发生这么久,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,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沈德昌原本手拿着放大镜在看古画,说完,放大镜一搁,咚一声闷响。
宋伯恭敬道:“查过了,是五少爷那边压了消息。”他顿了顿,“同时,四少爷也不让传。”
你又绿我了?
“牧野压也就罢了,延清不是有说有笑亲手把老孟送上车了,不大肆宣扬居然也跟着压?”
宋伯道:“正是因为是好事,跳得太高,姿态会不好看。”
沈德昌冷哼了一声。
“他之前在金诚又是造势又是拉拢,敲锣打鼓一样,那时候不考虑姿态,现在怎么考虑上了?”
“大约是……五少爷把谢小姐调去了金诚总裁办,谢小姐报到的第一天就给了四少爷一个下马威,他才不得不低调一点。”
这消息比前一个消息来得早,沈德昌眉头皱起:“长媳……三年来,她做小伏低生怕露头,这回怎么这么旗帜鲜明地支持牧野了,是有叙白的遗愿还是南燕招揽了她?”
宋伯想了想。
“夫人一直看谢小姐不顺眼,没收到消息她用了手段,多半,还是大少爷留了什么话,或者……”他笑道,“五少爷开的价钱到位。”
谢时暖在辰悦是出了名的卷王,对搞钱有着极致的执着,拜金拜得人所共知。
沈德昌略点头。
“或许两个都有,虽说因为结婚的事,两兄弟闹过,但到底,叙白是真心疼牧野,以他的见识,能预料到今天的局面,不足为奇。”
宋伯应声:“是啊,大少爷运筹帷幄的能力,您的儿子女儿里,没有谁比得上。”
话到这里,沈德昌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“叙白……哎,要是他能稍微想开一些也不会这么早走。”
老爷子伤心,宋伯陪着默哀,书房里一时寂静。
半晌,沈德昌道:“我对不起小兰,她是为了我才背井离乡,也是因为我才早早离开,我却没保住叙白。”
“您也是没有办法。”
“是啊,我没办法,我和叙白解释过,可他就是不听,我有什么办法!”沈德昌突然脱力一般晃了晃身体,宋伯忙扶住。
“老爷子,往事伤身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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