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恨你,也要护你。”
他眸光波动,泛出破碎的恨意。
谢时暖心下一动抬手抚上他的侧脸。
“这么恨也要护着,辛苦你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,所以我才要把那把琵琶放在我的办公室,日日提醒自己,那个姓谢的女人有多狠心多无情。”
他说得咬牙切齿,却是拿手心覆上了谢时暖的手背,没用力,轻轻盖着。
“谢时暖,你猜我被你分手后躺在病床上想的都是什么?”他的声线起伏难平,有些沙哑,“我想立刻抓住你,关起来,让你除了我再也见不到第二个人,然后天天折磨你,让你后悔,让你对我说一百遍阿野我错了,我不分手了。”
谢时暖想笑又想哭,嘴角抽动着,声音也哑了。
“可你回来后没这么干,叙白死了后也没这么干,你只是……”
“我只是强迫你和我偷情,羞辱你折磨你,致力于赶走你身边所有的狗男人,让你这辈子只能跟着我。”
沈牧野不疾不徐地陈述,嘴唇摩挲在谢时暖的掌心,随着唇间的气息吞吐,有些痒。
“你可真坏啊沈牧野。”
我错了,我不分手了
“对你,我会一直这么坏下去,害怕吗?”
沈牧野的摩挲停了下来,他眸光清澈又执着,流露出与他所说全然不同的浓烈情愫。
真奇怪,这些年,他们彼此都在恨对方,偏偏又纠缠在一起,怎么都不肯分开。
她嘴角颤抖:“阿野,你把那把琵琶带了回来又不肯给我,究竟是要提醒自己恨我,还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自己发现这份心意,然后拿起它,弹曲给你听。”
沈牧野瞳仁震动,谢时暖心中叹息,她踮起脚尖。
“你知道你最坏的地方是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变得和我一样不诚实了。”
沈牧野怔然片刻猛地环住她的腰,捧住后脑,顷刻间,鼻尖擦过鼻尖。
“谢时暖,我一直诚实,是你不肯信我。”
“你又相信过我吗沈牧野?”
两人同时沉默,沉默里有焦灼,这熟悉的对峙几年来在两人之间发生过许多回,结果无一例外,结果总是沈牧野生气,谢时暖委屈。
但这一回,沈牧野倏地笑起,声音又沉又温:“那我现在重新诚实,还来不来得及?”
“……那我也诚实。”
谢时暖红着脸,低低声道,“阿野,我错了,我不分手了。”
捧住后脑的那只手颤了一下,下一秒,沈牧野不管不顾吻了上去。
再没有哪句话比这句话更动听了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乐曲声停,宴会厅的灯光一瞬大亮。
谢时暖和沈牧野站的地方刚好头顶一盏水晶灯,明晃晃的,照得人无所遁形。
谢时暖当即一抖,立刻就要退,奈何沈牧野控制得牢,她动弹不得,只能这么吻下去。
这种场合,这种时刻,这种气氛,他们这种行为很没有悬念地引起了骚动,克制的惊呼声传进谢时暖的耳朵里。
她要羞炸了。
偏偏沈牧野像是瞎了聋了,愈发的沉浸,吻得深入,吻得绵长,吻到她即将窒息。
他技术这么好,应该都是用我练的吧。
谢时暖幽幽冒出这么一个想法,转瞬,摁灭!
沈牧野稳住谢时暖发软的身体,意犹未尽地流连:“我早就想试试这么做了小暖,滋味果然不错。”
小暖一头埋进他怀里。
“我要回去,我不要在这里了!”
耳边的惊呼早已化为笑声和交谈声,谢时暖不想知道他们笑什么谈什么,她觉得沈牧野真的坏透了,坏到骨子里,洗不白了,她就不该心软说他想听的话!
大意了!
“好,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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