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什么了?”
“我找不到那张相片了,明明就在前面几页来着,怎么没了呢?”
谢时暖又将相册从头到尾翻了一遍,确实没有,“我小时候,这本相册里有一张照片,如果没记错的话,是我妈……和谢玫的合影。”
沈牧野原本懒洋洋的杵着,闻言蹲了下来,与谢时暖一道将相册翻了几翻。
“这本相册你以前是不是给我看过。”
“嗯,大四毕业的时候,我妈不在,我叫你来家里找我那回。”
“是那本的话,前几页没有廖阿姨和任何女人的合影。”沈牧野笃定道,“你会不会记错了?”
谢时暖沮丧的将相册放回箱子,想了想,还是摇头。
“不会的,一定存在,那绝对不是做梦,肯定是我的记忆,而且,你也听到我妈那些话了,她和谢玫一定有渊源。”她思忖道,“唯一的解释就是,那次之后的某一天,我妈将照片拿走了,再没放回去。”
相册没有该有的照片,谢时暖不死心,将廖红娟的旧物翻了个底朝天,可惜,廖红娟没有记日记的习惯,也没有谢骏那样在叶子上题诗的爱好,她的旧物中涉及自己的非常少,大部分,还是谢骏。
谢骏送她的各种东西,表,项链,裙子,谢骏是个细心的男人,每每出差或者有应酬,他都不会空手而归,要么是带些吃的喝的,要么带礼物,每次出差,谢时暖都有礼收,以至于,童年的她天天盼着谢骏离家。
谢骏就笑她小财迷,就知道礼物,不知道说一句想爸爸。
礼物们也被她翻了一遍,箱子里只剩下一本旧书。
“我妈不爱读书。”谢时暖拿起那本书,书名是《无人生还》,英国推理女王的名作,书的封面是旧的,但内页很新,可见没怎么被阅读过,“我爸送书就送吧,怎么还送烧脑的,这不是生怕我妈看了嘛。”
除了这些,箱子里就再没有任何像样的东西了。
谢骏死后,廖红娟的人生彻底贫瘠,除了养孩子和给谢骏还债申冤,再无任何内容。
她是真爱谢骏,即便她也吐槽也抱怨,但始终深爱,为了谢骏,她搭进一生,从未后悔。
谢时暖唏嘘的翻弄纸页,假如,她知道,谢骏和谢玫……
她心底一沉,记不清第几次甩开这个念头。
不会的,爸是个正直的男人,就算谢玫有意,他也不会接受。
况且,谢玫和他不是早就闹翻了?他只是遗憾,挽救不了妹妹。
对,没错的。
“等等!”
沈牧野突然发声,打断了谢时暖的愣神。
“倒数几页有字。”
沈牧野将那本书抽走,直接翻到封底,后记和封底之间的空白页上,写了一行娟秀的小字。
谢时暖站起,顺着沈牧野的目光望向那行小字。
——娟姐,祝你和哥哥百年好合,永不分离。
落款:谢玫
证明我们情比金坚!
两个人都被这短短的一句话震住,想的却是不同。
谢时暖一瞬羞愧,她刚刚那样恶意的揣测了谢玫,转眼便发现,她知道谢骏和廖红娟结婚了,还热心送上祝福。
沈牧野则不然。
他想,用一本全员死透的推理小说送祝福,谢玫的问题果然很大。
两人表情各异,半晌没说话。
还是孙姐打破了宁静,手机充上了电,已经开机了。
廖红娟的手机简单,记账类app放在最显著的位置,其余的几乎都是手机自带。
谢时暖操作了几下,找出了唯一的录音文件,播放出来果然是一个男声在和廖红娟交谈,他操着流利的普通话,带点京市口音,讲的和廖红娟所说没什么出入。
“我妈说,这是那个会计让她录的,大概就是这个会计态度实在诚恳又真假参半,才让她信了。”
沈牧野认真听了一遍,道:“录音我要拷贝一份,这个会计必须要找到。”
谢时暖也赞同。
“他很关键,明明是你父亲的人最后却咬上了你父亲,背后多半有人指使,难道又是刘贵河?”
沈牧野带着手机去书房,闻言轻哼:“五年前刘斯年二十了,也没准是他。”
提到刘斯年,谢时暖没有应声,沈牧野余光扫过,见她皱着眉一脸的为难。
刘斯年。
谢时暖确实为难,她承认她大约是看错了人,可细细回想,这人的一举一动大部分都没有恶意,甚至是好意,她实在难以将他放在敌对的位置。
谢时暖说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愤怒,只有懊恼最明确,懊恼没能发现的更及时,及时防范,这样母亲就不用遭这一场罪。
“发现刘斯年是个坏蛋就那么难过?”
沈牧野阴恻恻的声音响起,谢时暖抬首,他站在书房门口,垂眼看她。
“你就这么在意他?”
谢时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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