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那么快,你也说这部分最重要,这部分同样也是刘贵河最想隐瞒的一部分,萧老四又不是神仙。”沈牧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书桌,忽地一击,“等廖阿姨的事了结,我得去见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乔淑珍,孟锦云的那位保姆。”
“她?”陆淮南不解,“不是,野哥,你是怎么突然又跳到孟锦云这里了?是我少听了什么吗?”
沈牧野白了他一眼:“绑架案那么蹊跷,全是糊涂事,既然两位主谋不能讲话,那就只能找主谋的军师请教了。”
“那案子,警察审几轮了挺上心的,事那么大,他们不敢包庇,你何必自己费事。”
“他们不敢包庇,但乔淑珍有胆子隐瞒,要撬开她的嘴,只能我亲自上。”
陆淮南思忖半晌,一拍脑门。
“我懂了,你怀疑……”
沈牧野停了敲击,抱臂道:“我不是谢骏和廖红娟,不会给未来留隐患。”
……
告别仪式当天,灵堂冷清的很。
廖红娟的朋友少,只有些来往频繁的前同事,得了通知,能赶来的也就零星两三个,倒是些想巴结沈牧野的,消息很灵通,携家带口的来吊唁,诸如此类的陌生人倒比认识的人多多了。
谢时暖戴着白花站在家属区鞠躬,听安慰,沈牧野应酬,倒也不算累。
沈清湘还一个劲的劝:“要不你去后面坐会儿休息一下,都是些你不认识的人,又不是亲朋又不是好友的,不要管他们了。”
谢时暖小声道:“没有这种规矩,我没事,你要是无聊,就帮你弟弟应酬去吧。”
沈清湘听罢,看向灵堂的一角,沈牧野被一群人围的密不透风,不知说了什么,那群人一个劲的夸沈总说的对。
“啧,攀关系搞到灵堂上来,这群人也是够了。”
谢时暖倒是平静。
“婚丧嫁娶,自古以来就是应酬交际的场合,不奇怪啦。”
沈清湘回眸瞧她,面色红润,清清淡淡,没有半分不妥,她叹:“伯母走的这么突然,我真担心你撑不住,还好,你比我想的坚强。”
“是人都有这一天,我妈……这辈子福享过,罪也受过,能没有遗憾的走,也不能说不是个好结局。”
沈清湘听得古怪,但也不敢多问,便道:“你呢,接下来什么打算?”
“我?”谢时暖懵然,“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呗。”
“不是,我是说……”她磕磕巴巴道,“听……听燕姨说,当初是我爸害了你爸……还装无辜,你和牧野因为这事闹的很不愉快,现在……你们怎样了?”
“现在……”谢时暖抬眼看向人群里的那个挺拔的男人,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沈清湘不明所以,急道:“不能不知道啊,我爸干坏事的时候,牧野还是个玩泥巴的小屁孩呢,他不能背锅啊!太冤枉了!”
“我是说……”
沈清湘一把握住她的手,严肃道:“时暖,牧野这家伙我了解,你让他给我爸当乖儿子可能不行,但你让他送我爸进监狱,他一定撸起袖子立刻上,所以,不能父债子还啊!”
“噗!”
谢时暖被她逗笑,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,沈牧野的好姐姐,我发誓我不会让他父债子还行了吧!”
“那怎么还不知道呢?”沈清湘不依不饶,“要我说,这些事结束你们就去度假散散心,顺便,把事办了!”
谢时暖一怔,还没来得及反应,便听外头有了动静。
负责接待的服务人员小跑过来通报:“谢小姐,道森集团的刘斯年先生,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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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斯年一身黑衣带着管家老祝缓步上前。
相对于其他来吊唁的人,他算得上低调,谢时暖心情复杂的看着他将手里那束白花放在案前,然后,鞠躬。
男人表情肃穆,态度恭敬,一点也看不出深仇大恨。
“时暖,这是……那个刘斯年?”
沈清湘认了出来,谢时暖嗯了一声。
她话音刚落,刘斯年就转过身,看向这边。
他三两步就来到近前,还未开口,谢时暖就垂眸回礼。
很礼貌也很疏离,令刘斯年止了步。
谢时暖鞠完,顿了一秒才抬首,迎上刘斯年关切的目光,他的赤诚不加掩饰,仿佛真心实意。
“时暖姐,节哀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时暖姐回的无悲无喜,虽不出所料,但令人气闷,刘斯年眸光一暗:“你妈……廖红娟和你讲了以前的事?”
谢时暖嗯道:“讲了。”
刘斯年又道:“那么你应该明白,死亡对她来说也算是个解脱。”
“那么……”谢时暖看定他,“对你呢?她的死让你满意了吗?”
刘斯年唇角微抿,一时没有答话。
沈清湘的眼珠子这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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