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……他本来不就有这个目的吗?
刘斯年卡了壳,房子一烧仿佛烧掉了半个他,思维乱了目的也乱了,一些本能的东西就窜出来。
“我想……”他道,“刘心玫和刘贵河真的父女相残了,你不是一直想要阻止这件事吗?现在,我却趁着你去扬城的这一天完成了,谢时暖,你不生气?”
谢时暖被这一场火乱了分寸,原本为了不让刘斯年瞧出端倪,她该表现得更惊慌,但现在的她委实是过于镇静,刘斯年如果不是措手不及,也不会现在才问出口。
“生气……是生气的。”谢时暖抿唇,“你肯和我离开,期间半句不提刘家父女,我就有准备你会做些什么了,你对爱恨的表现方式很独特,这样做的目的多半又是为了给我看,让我痛快,是不是?”
“……嗯。”刘斯年眸光闪动,“但显然你不痛快,你觉得我恶心凶残,不如你的阿野正常,懂得尊重你。”
他越说越低声,“谢时暖也就你对沈牧野滤镜深厚,他没比我正常到哪里去,你们没和好前,他也没怎么尊重你,现在是想上位做你老公了才装的人模狗样。”
谢时暖从这些话里听出点酸了吧唧的味道,她倏地想起,沈牧野给他的绰号,小绿茶。
“还真有点茶气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没、没什么。”谢时暖摆摆手,“我怎么想是我的事,生不生气你不都动手了,人都没了,除了骂一声恶有恶报我还能做什么?”
话音刚落,老祝又慌里慌张的走了过来。
“少爷,火灭的差不多了,警方要清场,今晚要不去市里住吧。”
刘斯年嗯了一声:“叫人送她先去休息。”
谢时暖闻言起身。
“你也要去休息。”
“我会的,但你先。”
谢时暖抱臂,耍赖上瘾:“你不去我不去。”
刘斯年愣了片刻,无奈道:“那去车上等我。”
谢时暖这才满意的走了,待人走远,他才道:“确定那两人没出来?”
“确定。”
“我们这边有人出事吗?”
“有两个离得近,受了些轻伤,其他的没事,只是……这座房子恐怕是不能要了。”
刘斯年转头看向那冒着黑烟的废墟,疲惫的叹了口气。
“烧了就烧了吧,谢玫已经不在这里,它也没什么用了。”
老祝沉默,刘斯年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起身往外走。
“东西也没录?”
“……录了,应该够用。”
“真巧。”刘斯年松了眉心,斜昵老祝,“你说是吗?”
老祝的头垂的更低:“是,少爷您想要的是两位陈尸当场被警方抬出,没想到这两位闹得动静更大,直接烧成了碳,父女相残的凶杀倒不如这场火来的吸引眼球了。”
“而且调查也需要一段时间,对道森再不能形成足够的冲击。”刘斯年思忖道,“还好,你录了该录的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老祝犹豫,“少爷,道森集团虽然是老爷子创办但在您手上也经营了许久,付出了不少心思,如果可以把刘家人清除出去,未必不能留啊。”
“老祝!”刘斯年喝道,“你这些天的废话实在够多,我的耐心有限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沈牧野呢,他没来?”
这是天意
“派了手下来,他本人没有,他的目的应当还是谢小姐,对刘心玫不过就是利用。”
“谢时暖居然没让他做些什么……”刘斯年望着停在外头的车子,“这场火烧的实在太巧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老祝缓缓道,“没什么能比一把火烧没了更适合老爷子,我倒觉得这是天意。”
“天意?”
“被活生生烧死很痛苦,老爷子一向迷信,这种死法可不吉利,适合他。”老祝笑了一声,“而且少爷,那些恩怨痛苦烧没了,你不痛快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谢小姐看上去就很痛快呢。”老祝抬头迎向刘斯年的审视,“在夫人安心入土的日子有一个这样的结果,多好的天意啊。”
老头不知何时已经双眸含泪,“没准这是夫人对你的祝福。”
那种混乱的冲击又来了,有什么勃勃生机的东西在心里滋长,就像白天他在园子里听谢时暖畅想下次时的感觉,很令人惶恐。
刘斯年下意识的就要厉声呵斥,不想,谢时暖先呵斥。
她摇下车窗,大喊了一声:“刘斯年!我困了!你还不走!”
三人里,她最大,一声呵斥,立刻将刘斯年的烦恼斥没了。
他只能扶额,对老祝道:“别说这些废话了,做好你该做的事。”
交代完,抬腿便走。
老祝勾了勾嘴角:“好的,少爷。”
……
谢时暖是真的困,车子还没到市里,她已经闭着眼沉沉睡去,头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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