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部甩掉。
说了好多，唐以柠感觉有点口渴，抿了口冰沙，“你为什么问我，你没看视频吗？”
看视频和听当事人描述是两回事。
裴然近距离比在屏幕里看得更清楚，唐以柠的唇肉艳红，覆着亮晶晶的水液。只是看着，那股焦渴就蠢蠢欲动。
那个视频他看了很多遍，唐以柠乌黑的眼眸含着泪，眼尾泛着嫣红，像涂了胭脂，用着不自知的绵软腔调，可怜兮兮地求周野别亲了，结果就是被亲得喷水，哆哆嗦嗦吐出舌尖。
他想，如果是他会比周野做得更过分，让唐以柠哭得更可怜。
裴然在唐以柠讲述时候，观察他的表情变化。
得出结论，唐以柠不喜欢周野，只是工作而已，这一认知让他很愉悦。
同时越看，他越觉得唐以柠很漂亮。
裴然没有回答问题，而是转而开口，“你嘴唇有受伤吗？”
“嗯？”唐以柠声音模糊柔软，乌黑水亮的眼眸看向他。“没有吧。”
昨天周野有检查过，只是唇瓣还是有点酸麻，他有点不确定。
“我帮你检查下吧。你要是因此受伤，我应该对你负责，”裴然这话增加了可行度，“我会付你工伤的钱。”
唐以柠愣了愣，但很快想明白他为工作献身这么多，裴然确实应该给他赔偿。虽然他很快就要跟裴然撕破脸皮，不干了。
“好哦。”
唐以柠不疑有他，主动张开嘴巴给裴然检查。
真的好乖。
裴然捏着唐以柠的下巴，低头看。
微微发肿的唇瓣，唇珠被含得饱满，原本粉嫩的舌尖变得艳红，口腔内壁汪着一滩津液，透着诱人的光泽。
唇瓣张了一会，唐以柠似乎有点难受，眼眸噙着泪光。
唇肉看起来很软，似乎轻轻压一压，就会甜美清透的汁水流淌出，还带着沁人心脾的香气。
甜腻的气息勾着他，引诱着他，裴然没忍住低下头，想要去闻那一股香气，口腔里气息比其他地方更加浓郁。
眼见男人的脸突然越靠越近，近得几乎脸都要贴在一起，唐以柠睁大眼睛，吓得他一把推开裴然的脑袋，湿润的眼睛凶巴巴地瞪他，“你干嘛？”
裴然盯着他的唇瓣，呼吸变得有点急促。
唐以柠再迟钝也意识到裴然刚才行为的举止不对劲，他微微蹙眉，试探性地问，“你不会是想亲我？”
裴然面无表情，没有说话，他的思绪被丝丝缕缕的香气搅得支离破碎。
唐以柠本来还有点迟疑自己多想，他没想到裴然竟然真的承认了，这让他感到既惊讶又有些得意自己的敏锐。
他忽然想起裴然的资料，其中有一条写着：嫉妒心极强。
所以裴然刚才问他那些接吻的感受是因为他没有，羡慕嫉妒恨而问的？
太嫉妒他接过吻，所以想亲他？
唐以柠恍然般，勾起唇角，“你不会没接吻过吧？”
裴然看着唐以柠得意地翘起的唇角，乌黑眼眸里的嘲笑毫不掩饰。
他知道唐以柠想羞辱他，但那股淡淡的香气依旧萦绕在鼻尖，让他无法完全冷静下来。
他还是顺从地嗯了一声，不过这也是事实。
不出所料，唐以柠唇畔的笑意更大，漾出了小梨涡。
似乎抓住了他的把柄，得知他的弱点，借此狠狠地嘲笑他。
唐以柠想，裴然也没多厉害嘛，这不就被他拿捏，全然忘了眼前的人是这个世界的反派。
他肚子里的坏水又冒出了，眨了眨明亮眼睛，红润的唇瓣一开一合，不怀好意地说，“所以你想试试？”
裴然没有回答，垂着眼睛看唐以柠，红色泪痣安静地坠在眼下，像是伺机而动吐着信子的蛇。
“你不是看不起我吗？”唐以柠翘着纤长的睫毛，抬起鞋尖，踢了踢裴然的裤脚，上面立刻多了一灰扑扑的痕迹。
裴然看着得意而灵动明媚的小脸，诡异地产生一种快意，甚至希望唐以柠更过分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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