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燃烧的祖母绿火焰,透过防弹玻璃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绿芒。
肖听雨一袭月白色苏绣旗袍,领口处一枚古法金镶翡翠平安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。
她站在箱前,指尖几乎是颤抖着抚过玻璃表面,目光紧锁着玉肉截面——那浓艳到近乎不真实的绿色如同凝固的瀑布,从表层直贯内部,起胶的质感让光线在玉肉中流转时泛起果冻般的莹润光泽。
出生在珠宝世家,现在还是听玉阁的掌舵人,肖听雨见过的顶级翡翠不胜枚举。
但此刻,她眼中难掩震撼,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:“我长这么大,见过玻璃种,见过帝王绿,甚至见过巴掌大的玻璃种帝王绿明料。”
“但这么大块的全赌料开出整段无棉无裂的顶级玉肉……”她深吸一口气,摇了摇头,“别说我了,连我爷爷都没见过。”
“帕敢封矿前,木那场口出过一块三百公斤的料子,切开后不到十公斤能达到这种种水,还带棉绺,当时就轰动了整个亚洲珠宝圈。”
王景行端起青瓷茶杯,热气氤氲中,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:“肖姐,这料子算运气,也算是赌对了场口。铁锈红皮壳下的蟒带和松花,懂行的都知道有赌头,但谁敢想里面是这么个乾坤?”
“何止是赌头!”肖听雨转过身,语气陡然加重,“你看看这起胶感,这色匀度!打灯下去,光线穿透深度至少十厘米,完全没有杂质反射。”
“我刚才让鉴定师用便携式光谱仪测了,铬元素含量达到帝王绿的顶级标准,而且分布极其均匀——这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每切出一片料子,都是能直接上拍卖场的顶级货!”
她俯身凑近玻璃,指着玉肉边缘一处自然光下泛着荧光的区域:“就这一小截,做一只正圈手镯,按现在的行情,保守估计能卖多少?”
“去年佳士得春拍,一只58圈口的玻璃种帝王绿手镯,种水比这稍差,带点棉,成交价12亿港币。这块料子……”
肖听雨沉默了片刻,从手包里取出一支钢笔和便签本,快速计算起来。
她的手指在纸面上滑动,口中低声念叨:“……一百二十条手镯,每条按15亿人民币算,就是180亿;戒面料能出多少?按每颗10克拉算,至少三百颗,每颗均价八百万,24亿;牌子料、挂件料……算它50亿。加上边角料做的珠串、胸针……”她顿住笔,抬起头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“这料子要是全部做成成品,总价值至少能突破三百亿人民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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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百亿?”王景行挑眉,“肖姐,你这还是缅国公盘前的保守估价。现在中高端翡翠价格翻倍,顶级货更是有价无市。”
“我们听玉阁的价格也要准备上调了吧?”
肖听雨苦笑一声,将钢笔搁在便签本上:“所以我说,连听玉阁都吃不下这块料子。三百亿……就算是集团注资,加上银行贷款,也得凑好一阵子。”
“没必要。”王景行靠向椅背:“肖姐,这料子是‘镇阁之宝’的料,是能给听玉阁、给金石广场立牌子的根基。”
“我打算留下大部分,每年给听玉阁出几件精品就可以了,慢慢来。”
话音未落,肖听雨的私人手机突然响起来。
她看了一眼来电,急忙接起电话:“马总您好。”
“您也看直播了?”
“一只56圈口的手镯?没问题,没问题。”
“好的,好的,再见,马总。”
挂了电话,肖听雨看了王景行一眼:“你知道的马总,他得到消息,想要定制一只手镯给老人家贺寿,这个没办法推吧?”
王景行点头:“这个得罪不起,确实要给。”
还没等王景行说道,肖听雨的电话又响起来。
而且还响个不停,几乎成了热线。
沪市一位当红女星的经纪人,要预定一对玻璃种帝王绿耳坠,说是“姐姐参加明年奥斯卡红毯要用,预算无上限”。
京城一位富商太太,要预定一个蛋面。
港岛一位以收藏翡翠闻名的老太太打来电话,说“想亲眼看看料子,合适的话,想定制一套饰品”。
还有东南亚华裔富商,想要包下所有能做蛋面的料子。
……
“瞧见了吧?”肖听雨把手机关机:“这可能没办法慢慢来。现在找上门的,哪个是能得罪的?全答应了,料子都不一定够分;全拒绝了,以后在圈子里没法混。”
王景行摇头:“那是你要解决的问题,反正我只能放出一部分,剩下的要攥在手里。”
肖听雨放下手机,揉了揉眉心:“你倒是聪明,自己得了实惠,压力都给到听玉阁。
”她看向王景行,“你之前说‘出一部分给听玉阁’,这话还算数吧?”
“当然算数。”王景行坐直身体,神色认真,“我跟你说个准数,毛料里最规整的那部分,我给听玉阁十条手镯的份额,以及相对应的牌子和蛋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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