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了,就早早让人抬轿候着,免得耽误陛下与大司马休息。”
姬安:“先帝殡天,宫内各处皆忙,你倒是挺清闲,等很久了吧。”
郭签忙回:“再忙也得先顾着陛下与大司马,多久奴都等得。”
姬安哼笑一声:“嗯,你做得很好。”
说完,抬脚从他身旁绕过去。
上官钧表情始终未变,一言不发地迈步跟上。
郭签茫然地随着两人转过身,却只看到走在后方的徐小七、洪大福的背影。
黄义从他身前经过,小声说:“郭少监,先帝刚走,你这也太心急了。”
一个“郭少监”,嘲意满满。
郭签眼中下意识闪过怒意,但对黄义这个上官钧身边的人,却是敢怒不敢言,还得陪着小心问:“我是哪儿做错了,还请黄总管教我。”
一边说,一边给黄义塞了个荷包。
黄义没收,直接给他推回去:“这我可教不了你。”
说完,快步往前方赶去。
姬安和上官钧回到所住的偏殿,两人都没提换衣,只洗了手便各自坐下。
小厨房立刻送上一直备着的素食。孝衣在身,两人只安静地吃饭。
直到碗碟撤下,两人换到平日议事时坐的榻上,茶水端了过来,上官钧便主动开口:“陛下……”
只是,说到这却不由得顿住。
姬安看向他,温声说:“你若是不习惯,可以叫我四郎。”
上官钧沉默片刻,还是改了口:“四郎有何事想问。”
姬安也不奇怪这话,自己会被上官钧看穿实在太正常,便顺势问:“先帝的葬礼,是由哪里来操办?”
上官钧:“礼部主办,内侍省与太常侍协理。具体的,你可招礼部的人来问。宫里头的事就问王晦,他是内侍监。”
姬安就让徐小七和洪大福先去找王晦,又看向上官钧。
他虽然继位,可手上没有一点自己人,对皇宫也没有一点掌控力,连叫个外朝官员进来问话都不知道怎么叫。
上官钧会意,让黄义寻人去传礼部尚书晋见。
趁着等人的工夫,姬安先问了一件刚才记挂着的事:“沧阴王死了,那案子还能结吗?”
上官钧看他一眼:“这次往京里提的人不只是沧阴王,那些余党招供的所有相关人员全都会提来过堂。只要人证物证俱在,该如何判便如何判。”
姬安点点头,端起茶杯边喝边沉思。
上官钧突然问:“你准备如何处理姬含思。”
姬安抬眼回视:“按常例,是不是该封个王。”
上官钧:“你想让他去哪里。”
姬安:“我想让他留京,有没有哪座宅子可以赐给他。”
姬含思毕竟是原文主角,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更放心。
上官钧扬下眉:“可问问礼部。”
姬安接着说:“封户就还是沧阴王的那份吧。既然他惦记这个儿子,就全给他儿子。”
上官钧唇角动了动。
姬安又问:“我这次大赦天下,这案里充为奴隶的人是不是也能被赦免?”
上官钧:“除死囚与强盗,余罪皆可。你若不想赦,就让大理寺和刑部审慢些。”
姬安却是摇下头:“加紧审快些,让他们赶上这一次好了。”
上官钧颇为玩味地看他:“四郎对他们,倒是比对沧阴王仁慈。”
姬安:“家产全被抄没,那些人就算得了自由也不好过。但沧阴王不同,他都要杀你了,对他仁慈就是对你残忍。”
上官钧略微一愣,接着问:“你觉得要杀你的不是他?”
姬安:“至少最开始有这个想法的应该不是他,但不排除有人联系他之后他给了支持。”
上官钧奇怪追问:“为什么这么想。杀掉九个皇子,这种胆大包天的事,没有极大的利益驱使,不会有人冒大风险去干。既然不是姬含思,那只能是沧阴王。”
姬安心想——那是你不知道还有一类人叫“恋爱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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