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止再买地。接着才将一些民营买卖收归官营,并以强硬的手腕对此二条进行监察。
等到大盛终于打跑打骨鲁,基本收回河西走廊,上官钧就开始谋求精兵简政,想要裁剪部分冗员冗兵。却在这时,他遭好友骗饮毒酒。
上官钧在世之时,他一人手握军政两权,还能够勉力控制住士绅阶层对百姓的盘剥。但他骤然离世,此前被压制的一派立刻展开声势浩大地反扑。
反扑的一派背后有皇权支持。或者更准确地说,是得到了姬含思那些入幕之宾的支持,姬含思又对他们言听计从。而原本追随上官钧的这派人,遗憾地无人能接他的班。
朝堂形势立刻一变,首先被废的就是土地限购令。
姬含思的男人们想在争夺他的战场中占上风,钱自然是越多越好,花的钱越多,越能有层出不穷的乐趣。因此想方设法搂钱,就成了朝堂从上到下不宣之于口的共识。
于是变法革新再一次被提出。姬含思的男人们虽然总是争风吃醋、互不相让,但在推行新政上倒是相互妥协,一同出力。
不过,上官钧对自己死后的朝堂无能为力,对姬含思和他们的布置却是卓有成效。
据上官钧多年非本意的观察,姬含思的男人们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。他们彼此相争,又无法彻底压下别人,对姬含思的占有欲就在此期时不断积累。
当其中一人积累到了极限,便会对姬含思施虐,再赔礼求原谅,以此来确认姬含思对自己的爱,与自己在姬含思心中的地位——我如此对陛下,陛下依旧愿意原谅我,他必是爱我至深,对其他人不过逢场作戏。
也不知是他们每个人暴发的时间点刚好都能错开,还是早已习惯了自欺欺人。总之就上官钧所见,每个人在十年间都是不断循环往复地用这一套,而姬含思也未见不满,依旧爱着他们每一个人。
但这种平衡的前提,是他们在姬含思心中人人平等,姬含思没有真的对哪一个特殊。
而在上官钧死后,这个平衡被打破了。
因为上官钧使了点手段,让那些入幕之宾都认为,骗自己喝下毒酒又被自己弄死的那个人,是姬含思的最爱。
姬含思也的确为了那个人的死悲痛不已。
那些男人们瓜分完上官钧死后留下的权力,再回到皇宫中一看,顿时都跟着疯了。
他们故伎重施,想要再次确认自己是姬含思的最爱,却又发现——原来其他人也是如此!
先前那双掩耳盗铃的手终于被外力扯下,一阵阵响铃声震得他们头昏眼花,气血翻涌。
他们将姬含思囚于后宫,一边在朝堂上大力推行新政,一边在后宫变本加利地彼此争斗,试图让姬含思选出一个“最爱”。
姬含思选不出来。
只是,这些人在前廷后宫都无法碾死对手,他们联合推行的新政,却碾死了众多被夺走土地的百姓。
三年新政,天下一半的土地快速兼并于官绅手中,赋税就压在剩下的一半百姓肩上。中央朝廷只管问地方要足额税粮,地方的实际抽税就越来越狠。
交不出税的百姓唯有成为流民,揭竿而起。朝廷不断派中央禁军镇压,常仁佑也就由此兵权渐重。
上官钧在空中静静看着,这才发现,隐藏极深的常仁佑在十年间联合了京城附近各县的乡绅,还在驻扎京郊的中央禁军中悄悄发展了众多教徒。
终于有一日,当常仁佑再次领兵平叛之时。
那些兵没有往外走,而是调头进京,围住了皇宫。
常仁佑策马直入后宫,随手抓了个宫女带路,要去把姬含思找出来“禅让”。
而这个时候,姬含思在被他的男人们又一次迫逼着选出“最爱”。
姬含思也崩溃了。
他选不出来,于是他抽刀自尽。
常仁佑走进后宫之时,见到的正是这一幕。
他直接将那些男人一并捆了,把“弑君”的罪名扣在他们头上,自己和手下将领玩了一出“三请三让”,坐上龙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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