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安:“说说,到底是谁想要横川这三人的命。”
兵士:“他们受雇于夏侯通。”
姬安诧异地睁大眼,再次和上官钧对视。
兵士续道:“他们供出夏侯通现下乔装躲在京郊的佃户民房,还在附近的昌邑县城有一处宅子。”
上官钧当即问:“可去拿人了?”
兵士点头道:“一审出来,队长便派了人去给师校尉传话。那夥人还有三个同夥昨晚脚被伤了,他们供出落脚地,队长也派了人去抓。”
姬安很满意飞廉军的主观能动性,让他继续往下说:“夏侯通雇这么些人干什么,又为什么要杀鲁常胜三人?”
兵士:“夏侯通雇他们是看宅子,原先是现在夏侯家住的那座宅子和隔壁,一共两处。去年夏侯家搬过来后,他们就只守隔壁院子。夏侯通在那里关着一家人,让那家人给他制药,就是京中卖得极好、极贵的那几种。”
这队飞廉军应当没有参与先前冯家和“金药”“银药”的搜查,并不知那些事,只禀这边审出的消息。
不过姬安和上官钧听了他报出的那几种药名,便知夏侯通就是那“金药”“银药”在京城这一头的人。
难怪那处收药院子的人转移得这么迅速又悄无声息,原来就只是转移到隔壁的夏侯家里。
姬安问:“制药的那家人……”
兵士:“被夏侯通带走了。”
姬安:“这和鲁常胜三人又有什么关系?”
兵士:“那夥人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夏侯通吩咐他们动手,他们就来杀人。夏侯通下令时提过一句,说鲁常胜进山偷了那边的宝贝,决不能让人把宝贝的消息传出去,一定要灭口。
“因是让那夥人动手,他们只猜到‘宝贝’大概是岭南送来的药材,但‘那边’是哪里的什么人就不知道了。领头那个倒是还听过夏侯通骂那边废物,查了那么久才查到人,居然还能让人一路平安进京。”
说完这些,兵士再次行礼:“目前审出来的就是这些。”
上官钧:“你们把那夥人押到大理寺去。”
兵士应了是,退出去。
姬安整理着目前得知的信息:“夏侯通和岭南那边的供货商合作,在京里关着一家人给他制药赚钱。所以当我们查到京中收药的药铺之时,他就反应迅速地带走制药人,想另换一个地方。
“鲁常胜在山里偷了‘宝贝’,他们两边都生怕鲁常胜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。这么看来,这个‘宝贝’该是只有那供货商能提供的‘金药’——金鸡纳树皮。
“供货商查出来是鲁常胜偷的药,就想杀人灭口。恰好鲁常胜三人启程进京,那边应该是扑了空,然后……很可能就找不到的人了。但他们有人手盯着冯家,鲁常胜三人进京时就不走运地被他们发现。
“冯家说过,供货商的人不敢进京。我猜,他们可能让冯家人跟着鲁常胜三人,确定了落脚地,再联系夏侯通,让夏侯通派人动手杀人。这事再审一次冯家就能知道。”
上官钧:“如此前后一想,供货商与京中的人长年不通消息,去年却突然重新联系,该是因为夏侯通去年被罢了职。他在朝为官之时,行事总得谨慎些。但没了官职之后,或许又另有动作。
“陛下先前念着那金鸡纳树的所在,待鲁常胜醒过来,又或是抓到夏侯通,应当就能知道确切地点。岭南那边的供货商身份,也终于能浮出水面。”
姬安转眼看他,挑下眉头:“看吧,还好我当时就叫你改了口,才能这么快峰回路转。”
上官钧一笑:“陛下圣明。”
姬安再仔细思索片刻:“可能都不用等,说不定……太嫔的侄子也知道……”
上官钧很快会意:“陛下是说,鲁常胜去偷‘金药’,是为了给他干娘治病?”
李太嫔刚刚说过,去年夏天赵老妪病得凶险。要真是如此,那祖孙两人多半也会知道药的来处。说不定他们会进京的原因之一,也是为了离开供货商的势力范围。
姬安:“叫来问问就知了。”
上官钧便让守在门外的卫士去传话。
片刻之后,李太嫔陪着李全喜一块过来。
姬安知她担心李全喜年少说错话,也没让她出去。只是房里只一张凳,就让李太嫔坐着,李全喜站在她身旁回话。
姬安看李全喜紧张得全身僵硬,先温声安抚:“不用这么紧张,照常回话就可以了。”
李太嫔也拉起他的手:“陛下问什么,你便说什么,要有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。”
李全喜点点头,抬头偷看姬安和上官钧一眼,又赶紧垂下头去。
姬安开始问:“去年夏日,你奶奶病重,可是鲁常胜去寻药来治好的?”
李全喜到底年轻,一下就瞪大了眼睛,忍不住抬头看向姬安。
那表情如同在说——你怎么知道?
李太嫔轻唤他一声,李全喜才回过神,连忙低头,小声答道:“是、是的,多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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