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。也让各地平日多备几份《旬报》,紧急消息先这样报一回。”
反正不管是军队里还是衙署里,凑一百个人都不是难事。
姬安回过神,喜笑颜开:“水师太争气了!”
上官钧:“是齐万生设的套好,让水师能完全发挥火力优势,不用和对面拼短兵相接的战斗力。这两年水师花了那么多钱练火炮,若是这样还吃不掉对面,明湛就找座山头开荒去吧,别出门丢人现眼。”
话虽如此,他的嘴角却也在不知不觉间扬高。
报答
姬安吃早饭时还在兴奋:“打了这么漂亮一仗,盐这一块总算能平稳了吧。”
上官钧:“现在所有盐商和船帮都盯着水师,待这一仗的消息传出去,先前停了盐的地方立刻就会重新卖盐。再等把那六支船帮的水寨拔掉,四家大盐商下了狱,剩下的就该忙着争抢他们的地盘了。”
大盛原本的盐商多说不多,说少不少,一共八大家。其中两家是西南卖井盐的,一家是河东路卖湖盐的,其余五家刮分了海盐辐射区。再往下的中小盐商,都是依附那八家才能拿到卖盐资格和份额。
这种几大家联合垄断的势态,是在前朝中期就基本定了型,当时是十家。大盛开国之时,有两家支持其他势力的被打掉,这八家盐商就很识时务,纷纷向高祖投诚,便一直延续到现在。
原先那样分层管理的方式,对朝廷来说很省心。朝廷只管盐场,只要不拖不欠地足额纳盐税,对盐商怎么卖盐不太关心。而且卖盐的人越少,越方便抓私盐贩子。
像姬安现在这样放松贩盐条件,在贩卖这一层抓私盐就很麻烦。因此齐万生从“主抓售”转为“主抓供”。以朝廷对海岸的管控,大批量私盐其实就是从官盐场流出去的,所以说到底还是要管住人。
现在的八大盐商里,西南的两家和河东路那家,相对来说一直都比较低调。因为他们地盘小,也就更弱小,知道和朝廷别苗头只会自己吃亏。
但另外五家不一样,他们背后有船帮。又或者说,这五大盐商都脱胎于船帮,两边相辅相成。
占据疆土一半的广大南方,水网纵横。而在这个时代,想有大运力只能依托水运,连都城都不得不因为漕运更便利的原因移出关中。而海盐自海边得,天然就和水运联系在一起。
船帮在前朝渐渐壮大,可以说东南部的所有江河湖泊,都是他们的“地盘”。虽然他们各帮也在相互争利,但一致对外之时,的确是一股强大的势力。
不管人、财、物,他们都自信比朝廷的水师要强,自然也就敢于和朝廷掰腕子。
姬安一边吃着饭,一边重新看齐万生那封军报,忍不住啧啧几声:“四家,果然是银子吃多了,胆子肥得很。”
上官钧:“如果陛下只是降低盐价,他们的反应还不会这么大。可陛下连贩盐都放开了,他们无法再控制原本依附于他们的中小盐商,两边损失叠加,他们就感觉承受不住。”
姬安又一细看:“哟,苗家没在里面啊。”
上官钧刚才就注意到了,此时回道:“估计在观望,看来吕绅对苗家还是有一些约束。等南方尘埃落定,苗家可能还会再向陛下示好。”
姬安就想起前两年吕绅夫人买镜子的近四十万贯,琢磨着道:“那到时我要不要赏他们点什么?”
上官钧想了想,说:“陛下可给苗家的盐铺提个匾。”
姬安一愣,随即哭笑不得:“这不是为难我吗!”
哪怕在大盛写了五年半的毛笔字,他每一年依旧要为元宵节的题字专门练字。
上官钧:“别的赏什么都不太对,又没有突出的功劳。”
姬安:“那就算了。”
上官钧:“或者,可以让吕绅问问,苗家家中最近有没有人婚嫁。陛下给赐个婚,也是份荣耀。”
姬安听得一乐:“这个可以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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