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无甚大碍,那我就放心了!”
说着,就要起身告辞离去。
秦夫人笑了笑,放下手中的茶盏:“裴世子莫急,你今日好不容易来一趟,总不能叫你白跑一遭,眼下府里还有一桩案子,要裴世子断上一断。”
说着便叫人将裴氏带了上来。
安平侯世子面色一僵:“这既然是萧国公府的家务事,我怕不好插手。”
萧明渊既然无碍,那便没必要再为了裴氏,得罪他这个身为萧国公府嫡长孙的亲外甥,和面前的秦夫人了!
安平侯世子只想尽快抽身。
秦夫人开口:“你们安平侯府怕是不得不插手。”
说着,秦夫人将先前整理的嫁妆账册,连着这两年府里算出来的亏空账本拿出来。
秦夫人冷声开口:“好叫你们安平侯府知道,这些年来,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,命裴氏主持中馈,光这两年,便挪用了先世子夫人和公中的银子近五十万两。”
“还借着国公府的名头,在京郊的庄子周围,侵占了上百亩良田,已经有人将状子递到我面前了。我萧国公府上下,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新鲜事呢!”
秦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原地,抖得跟筛糠似的裴氏。
转头又看向面色发白的安平侯世子。
她笑了笑,仿佛是极好说话一般的开口:“这件事要如何处置,是公了还是私了你们安平侯府,拿个主意出来吧!”
安平侯世子在萧国公府留了两个多时辰。
等天都擦黑了,才带着裴修文,阴沉着一张脸一瘸一拐地走回去,当夜进了安平侯书房一夜都没出来。
没过几天,安平侯府便送来了数车金银,裴修文跟着他大哥将东西送来,正好瞧见姑母裴氏被人架着送上马车。
瞧见裴家两兄弟,裴氏连忙挣扎着喊道:“修礼!修文!你们快救救姑母!”
“我不要去道观,我不要离开国公府,我是大小姐和二少爷的生母,我是安平侯府的唔唔!”
没几句话的功夫,便有嬷嬷扯了汗巾将裴氏的嘴严严实实地堵住。
裴修文眼睁睁地看着往常雍容华贵的裴氏,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般,被人拖上了马车,而后绝尘而去。
一旁的裴修礼抬步向国公府内走去,神色冰冷:“不必对她太过同情,能留下一条命,已经是国公府看在表弟的面上了。”
贪墨公中银钱,挪用正室嫁妆,欺辱国公府嫡长子,还有其他背地里的阴私算计。
裴氏做的事,足够她死上十次!
不是萧国公府不敢让她死,而是没那个必要让裴氏走的如此痛快。
有了这个把柄,日后安平侯府便永远只能胆战心惊,任由萧国公府驱使。
而裴氏,失去了荣华富贵、家族庇佑,对于她来说,没有什么,比现在更让她感到煎熬和折磨了!
再过个几年,怕是死了也没人知道和在意!
到底是掌家二十多年的宁远侯夫人,这手段实在是厉害!安平侯府这遭吃的亏不算冤枉。
裴修文面色发白,别说是耗费心力同情旁人,他现在同情自己都来不及。
裴氏的算计里头,也有他出的一份力,若是叫国公府和他那个表弟萧明渊知道了
恍惚间,裴修文眼底浮现出那日他在千金坊看到的,如同恶鬼罗刹一般的萧明渊,他竟然瞧见对方又站在了自己面前!
“二位表兄来了,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?”
萧明渊看着眼前两位安平侯府公子来的方向,微微勾了勾唇,随意寒暄。
裴修文一怔,对上萧明渊那一双如同往常一般沉静深邃的凤眸,忍不住倒退了两步。
裴修礼倒是反应过来,拉着裴修文先一步上前见礼。
“表弟客气了,听闻表弟这几日身染微恙,我等不敢叨扰,不过如今看着倒像是大好了,表兄也就安心了。”
萧明渊闻言不置一词,只是看着一旁目光躲闪的裴修文:“修文表兄怎么躲着我,难不成还是在因为千金坊那日的事情,在怪我吗?”
裴修文猛地抬起头,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:“什么千金坊的事表弟说什么,我怎么听不明白。”
自从那日回府之后,裴修文便派人到处打听千金坊和宁国公长孙的消息。
只是没想到一夜之间,便传出千金坊失火的消息,宁国公府也不知道为何大门紧闭,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。
就连当初在千金坊之中,一同与他们围观取乐的纨绔们,也全都闭门谢客、足不出户,更无人敢提那日千金坊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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