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国公府底蕴雄厚,本就比宁国公富裕些。
他记得眼前的这小崽子,还是他长宁姑姑的亲外孙。
且不论当初长宁姑姑置办过来的嫁妆,单单这些年的贴补,怕是也不少。
看不上宁国公府这三瓜两枣也在情理之中。
宣烬咂了咂嘴:“那还真有点儿为难我了。”
常言道,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。
他大哥来时可吩咐了,得好好答谢萧国公府才是。
如今这礼没送到心坎儿上,他也不好交差啊!
“这样,你想要什么,发个话,我去替你找过来!”宣烬上前想拍拍萧明渊的肩膀,临了了又怕碰出个好歹,转而轻轻搭在他肩上抚了抚。
萧明渊一个激灵,后退一步。
眼见宣烬目光灼灼盯着自己,好似不说便不罢休一般,思忖片刻才开口:“不知在下可否要一个人。”
宣烬一愣:“谁?”
萧明渊低声说了一句话。
宣烬听罢笑了笑:“小事而已!人我过几天就给你带过来。你这小子,倒还挺惜才的,要不是你开口,怕也没人保他。”
那日的事上达天听,千金坊里头的人大大小小都被老爷子下令送进了昭狱,差点儿连他那个当幕后老板的倒霉的妹夫,都被连累得受了一遭审问。
不过眼下没查出什么头绪,那日千金坊里头死了不少人,知道内情的怕是都没留下活口,线索全断了,这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
思忖至此,宣烬无意间又瞥到一旁的裴修文。
他记得这小逼崽子,当时那畜牲发狂,还有他一份“功劳”呢!
宣烬眯了眯眼:“说起来,最近仿佛有人还在打听宁国公少爷的消息。”
萧明渊看了一旁浑身僵硬的裴修文,笑了笑,走上前去拍了拍裴修文的肩膀。
萧明渊:“我方才还正同我这表兄说呢!听闻宁国公大少爷断了条腿,怕是治不好了。”
宣烬叹了一口气:“可不是,腿骨都被咬断了,神仙来了也难救,宁国公府可就这么一个男丁啊!”
裴修文脸色越听越白,低着头不敢看人。
他现在才知道,为什么宁国公府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儿动静。
为什么他派人去打听千金坊和薛演消息,却一无所获。
为什么萧国公府会那般有恃无恐地掩盖真相,并不畏惧得罪宁国公府,即便薛演这个宁国公长孙断了一条腿。
因为宁国公在别人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!
裴修文根本不敢想,到底什么人,能压得宁国公府都要息事宁人。
但是
他清楚,以薛演的性子,他怎么可能不记恨,怎么可能忍气吞声?
他动不得萧明渊,也找不了千金坊赔罪。
那只能迁怒于旁人。
思忖至此,裴修文彻底心如死灰,撇开长兄裴修礼的手,浑身发冷地跌跌撞撞踉跄走出萧国公府的大门。
没过几日,安平侯府闹出来一件大事。
宁国公府家的少爷薛演,带着人大摇大摆地闯进安平侯府,趁着安平侯和世子不在之时,将裴修文的双腿打折了。
断了一条腿,薛演却像是变了一个人样,周身都带着一股从坟墓里带出来的阴气似的,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裴修文,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
“我说过,你别落到我的手上。”薛演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,却无法动弹的腿,阴沉的双眼带着狠色。
自从知道自己的腿被那凶兽咬断,薛演原本就喜怒无常的性子,就越发暴戾阴晴不定了!
可偏偏他不能立刻报仇!
当初将他送回宁国公府的,是宫中的禁卫,事后又有秦王殿下宣炀和晋王殿下宣烬先后来宁国公府“敲打”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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