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明渊抬首,看了一眼别苑外的美景:“这庄子依山傍水而立,周围也有不少农人安居,我等自然不该畋猎掩群,涸泽而渔。”
他瞥了一眼守在一旁的两个护卫,开口道:“从明日起,你们二人便不必跟着我再上山去了。”
两个护卫松了一口气。
可下一刻却听自家大少爷又道:“我明日一个人去探探别处,许是会两三日才能回来。”
“大少爷这这不可啊!”
“这万一国公府遣人来问,吾等身为护卫未能尽职”
萧明渊淡淡开口:“你们跟着也尽不了什么职。”
二人一哽,有些丢脸地互相对视一眼。
这确实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。
“尽职不成,会尽忠便好。”
萧明渊看着二人:“你二人跟着我这些日子,应当也知道我的本事。国公府的祖辈战场上骁勇浴血,我这个堂堂国公府的大少爷,自然也不能只当一个酒囊饭袋。”
“此事就这么定了,若是国公府有人来问,你只管说,少爷我是去出游踏青去了,不必多言。”
两名护卫对视一眼,只能垂首应诺。
翌日一早。
萧明渊果真独自一人,往远处那片,笼罩在袅袅晨雾的山脉之中走去。
原本两名护卫,还想在暗中偷偷护送一程,可不过眨眼之间,他们便丢失了萧明渊的踪影。
直到两日过后,守在山底下的二人,瞧见他们家大少爷,拖着一只巨大的吊睛白额大虎从山上走下来,才彻彻底底地服了气。
至此,再没有要跟着他们家大少爷“护送”的想法了。
转眼过去月余。
萧明渊已经习惯了,在重重深林之中混迹的日子,原本两三日一回,如今时常混个四五日都不愿下山。
丛林里的法则和末世一样。
生死的边界,都是由“弱肉强食”四个字来定。
他格外享受这种,原始而野性地追逐力量的方式。
萧明渊敛下凤眸,垂首寻着踪迹,一路在林间穿梭。从泥泞的爪印上能看出来,这一次的“猎物”是个大家伙。
“吼!吼!!”
突然,远处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长啸声,隐约之中,还夹杂着凌乱的喘息和脚步声。
萧明渊寻声望去,只见一道身着杏色锦衣的身影,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,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,身后跟着一只带血还半瞎的黑纹白额老虎。
是他?
萧明渊凤眸微眯,看着那道身影被老虎追赶着,跌跌撞撞地朝着自己奔来。
就像是只无路可退的小雀,惊惶地要往金丝笼中撞来。
他脸上突然有一抹奇异而古怪的可怜之色。
竟然有一种想张开手臂,将人拢进羽翼之下的冲动。
下一刻,一道黑色的身影,飞速蹿了出去。
追逐着猎物的猛虎脚步一顿,隐约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味和浓重的危机感。
可面前的两脚兽身上的味道香得发狂!
它混沌地睁着那只血红的虎目,将小猎物逼至角落,正要抬爪,却猛地感觉头顶一阵剧痛,随后一柄利刃狠狠刺进它另外一只眼睛之中!
剧痛来临之前,一道熟悉的人影,烙印在它剩下的那一只虎目之中。
“吼!!!”
砰——
一声震天的巨响,随着老虎庞大的身躯重重摔落在地!
萧明渊将深深插进虎目的匕首取出来,随意在它皮毛擦拭了两下,而后低头看向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孩儿。
“没事了。”
宣珩隐约听到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来,一双黑色云纹锦履出现在他眼前。
他后知后觉地,缓缓放开捂住耳朵的手,抿着发白的嘴唇,缓缓抬起头。
有些狼狈又带着惊惶无措的小脸儿,便撞进萧明渊深邃如墨的凤眸之中。
宣珩嗓音发着颤,有些惊异地看着萧明渊:“萧萧公子,是你你怎么在这儿?”
萧明渊看小孩儿红着眼圈,眼巴巴地看着自己,连声音都带着哭腔,但好歹没掉眼泪。
小模样看着怪可怜见儿的。
萧明渊抬手,不由自主地扫了扫小孩儿发红的眼尾,转而手指轻抬,又仿佛有些欲盖弥彰似的,替宣珩理了理额角垂落的发丝。
“怎么又这么狼狈?你身边儿的护卫呢?都死哪儿去了?”
萧明渊垂首抚了抚小孩儿的脸,动作轻柔得很,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兽一般。
宣珩乖乖地一动不动,低声解释道:“先前野兽发狂袭人,全都冲散了,有两位侍卫方才也被那只老虎”
宣珩红着眼睛,看了一眼那只野兽。
那野兽身上还插着一道箭矢,是他近身侍卫射进去的。
只是却也没起多大作用,反而激得它更癫狂嗜血。
这头猛虎实在是太厉害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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