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珩抬眸,轻轻蹭着自家萧哥哥的胸膛一下。
顿了顿,才继续开口:“我不大懂那些东西,但是我相信萧哥哥,萧哥哥只要觉得是对的,去做便好。”
小皇孙是心思单纯良善,但是却并不迂腐。
如今日这般,吴王世子宣璃和临安公主勾结下套,反被萧明渊做局反噬。
在宣珩看来,不过是他们二人自食恶果罢了。
自然不能将,罪业算到自家萧哥哥的身上。
他只是不大喜欢计较得失。
却并不是一心只有良善宽容的小傻子。
萧哥哥做的那些事,都是替他出气的,即便是错的——
他也舍不得怪自家萧哥哥。
更何况此事萧哥哥并无错处。
至于什么暗线细作之类的。
宣珩虽然未曾起过这等心思,却也知晓,这不过是许多人私下的一种手段罢了。
即便是威严圣明如皇祖父那般的千古明君。
不也设下了锦衣卫么?!
宣珩垂眸慢慢思忖。
只要心无恶念,不像宣璃那般刻意害人便好。
萧明渊心下慕地又是一软。
他的小皇孙,总是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戳他的心似的。
叫人实在是舍不得不怜不爱。
萧明渊止不住闭了闭眼。
而后垂下凤眸,抬手抚了抚小皇孙因为依恋,而显得格外乖巧地小脸儿。
他轻叹一声,柔声软语解释:“乖孩子,我不与你说,只是怕你心软,并不为旁的瞒你。”
“你不曾因为此事多心,我自然是喜欢的。”
“但是珩儿,若是日后想要知道些什么,也不必遮掩。”
萧明渊眸色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小殿下,哑声开口承诺:“我不怕你知道,我并非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。”
“若是以后,还有人如此算计我的人,撞到我的手上,我自不会容忍。”
“那些暗地里的事情不大干净,我不喜欢你沾染,瞒着你也是为你好。”
“但你只记着,我绝不会骗你。”
萧明渊轻声开口:“有什么想知道的,你问我不会瞒你。”
“有什么难受的地方,你也要同萧哥哥说。”
“别自己一个人憋着起了气,心里生了疑,与我隔了一层,伤人伤己,知道么?”
宣珩愣了愣,看着萧明渊那一双温柔而深邃的眼睛。
突然有种沉溺进去的感觉。
“嗯。”
小皇孙轻轻应了一声。
声音低得几不可闻。
那一瞬,他心口以往积攒的委屈和可怜。
似乎全都被那一双温柔的眼睛化去。
宣珩心想。
自己这一辈子,大抵也是离不得这个人了。
乾清宫中。
临安公主跪伏在大殿前。
对着皇帝含泪哭诉了大半日。
殿内的几人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。
宣璃几次三番想要开口打断, 却被临安公主呜咽着胡搅蛮缠带了过去。
好在临安公主还算是老实。
只是一味的委屈喊冤,说郑国公府之人鲁莽冲撞,恶语伤人, 还动刀动剑吓唬她。
却并未说什么旁的话。
好像对吴王世子背后做的那些事情毫不知情似的。
自然, 也并不敢言语栽赃到宣珩和萧明渊身上。
“父皇,儿臣遭受这般奇耻大辱,已经没脸再活了, 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啊!”
临安公主不愧是人精。
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任何人。
只一味扮可怜求做主。
满脸委屈地对着皇帝委屈垂泪。
毕竟这事从明面儿看来,本就是她最为无辜可怜, 她是苦主, 自然该哭求做主。
至于先前萧明渊说的那些, 什么为了送自己女儿坐上皇后之位, 同吴王暗自勾结。
什么刻意设下圈套陷害郑国公府的人
临安公主可不知情。
同吴王结亲家的话, 也不过是亲戚间的闲话罢了。
她家女儿如今还待字闺中。
并未同吴王世子见过面。
两家也未曾下过聘书交换过庚帖。
如何能做得了数!
若是宣璃真要和她掰扯, 这都是无凭无据的事。
即便是当面对质,临安公主也是不怕的。
皇帝端坐在上首。
居高临下地看着殿中众人。
最后视线落在一旁站立不安的吴王世子宣璃身上。
淡声开口:“朕方才瞧你想说话得很, 怎么如今不开口了?”
宣璃心下一慌, 在原地俯身跪拜下去,贴在地面的额头冷汗直冒。
“孙儿孙儿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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